走在后面,两人有些面面相觑。
“秦川伯,这一次,终究有些莽撞了。”柴绍无奈道。
房玄龄皱着眉头,手指,一直夹着胡须,目光里也全是忧虑。
“哎·······”
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说。
下雪之后,总是会晴朗几日。
不过,太阳虽大虽圆,可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而温柬此时,尽管身上还披着大氅,但,浑身却拔凉拔凉的,便是沸腾的茶,都一饮而尽,没有任何感觉了。
他盯着坐在面前的张楚。
头皮,发麻。
呼吸,僵硬。
不知,所措。
不过张楚拿着茶杯,却是悠然自得的品着热茶,很是轻松。
“张主薄,这一次,你·····你·······”
温柬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己明明已经给了张楚条子,只要去找到户部侍郎卢承庆,就能解决。
可怎么·······可怎么闹到这一份上了?
司农寺来负责今年各衙门的炭额发放?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
当张楚把这个消息带回来的时候,温柬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张楚疯了,亦或者两个人都疯了。
张楚笑呵呵的给温柬再斟满茶:“温公,饮茶,赏雪就是了。”
“其余的事,下官,心里有数。”
瞧着张楚自信的模样,温柬只能重重叹息一声,把嘴边难听的话,都给咽了回去,叹息道:“张主薄,你还年轻,何必斗气?”
“知不知道?几日后,你将面对什么样的场景?”
“那些衙门,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
“他们能卖崔公一个面子,绝对不会卖你面子,崔公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削减炭额,他们定然都不认,肯定全额向你讨要,不给,看着吧,朝廷上的折子能把你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