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行了个礼,便大手一挥,带着其他士兵一同离去。
“老丈,还好吧。”望着他们离去,张楚立马看向了石老头。
“郎君,若是你再晚来一会,我这把老骨头,就得死在这里了。”石老头感激不尽,跪在地上,朝张楚行礼,张楚急忙把他扶了起来。
“老丈,还能起来吗?还能走吗?”张楚关切。
“能走,可,陇右道是撑不到了,陛下不要我们了,陛下不要我们了······”石老头很伤心,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相比于疲累,这个事实更让他们哀伤。
张楚沉默了片刻,轻轻吸了口气:“陛下也有难言之隐!”
“找个地方,歇歇吧,然后,你们跟我走,如何?”
“郎君,你······你要我们?”石老头声音哆嗦。
其他人绝望的神情中,也是出现了一丝希冀,齐齐望着张楚。
“如果不怕苦的话,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是五十个大钱。”张楚笑道。
闻言,石老头他们浑身哆嗦,难以相信,争先恐后的连连点头,以至于鼻涕都被甩了出来,激动道:“愿意,我们愿意,我们这烂命能遇见郎君,是我们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那就走吧,来时那边有个庙,咱们先去里面休息会,烤烤火,然后再赶路。”张楚松了口气。
这提议,自然没有任何人反对。
只是,刚往前走了两步,离去的队正带着士兵又折返回来了,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身后,还跟着五人,一人身着绿色官袍,其余四人,皆是精锐骑兵。
身着盔甲,手持弓弩,目光冰寒。
石老头等人下意识的躲在了张楚身后。
“张祭酒,不好意思了。”
“不是我们兄弟不愿把这些人交给你,主要是······”
“哎!”
“他们不许啊。”
队正很无奈。
张楚望向了那五人,房遗爱赶紧前走一步,喝问道:“你们是那个衙门?这些人,我家大哥要了,速速离去!”
“张祭酒,不好意思了。”那绿袍官员笑笑:“谯国公特意交代,此事重大,事关朝廷颜面,谁敢违抗,统统丢进京兆府大牢!”
“本官万年县县令张建,奉命监督!”
张建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张楚,很是得意。
想要救人?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