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卿,司农寺终归是我大唐朝廷机构,陛下怎么会不记得呐?”张楚疑惑道。
“好啊,好啊,好。”
“陛下还记得老臣啊,还记得老臣。”
也不知道温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以至于竟有些老泪纵横。
张楚见状,心里都有些开始心疼面前的这位大臣了。
好一阵子,温柬才收起了失态的样子,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
“既然是陛下亲自点卯,那么,老夫也不倚老卖老了。”
“司农寺里的事情,今后有什么不懂,尽管来问老夫就好。”
“在司农寺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
温柬对张楚的态度瞬间不一样了,以至于有些热情。
拿起茶壶,把张楚面前的茶倒掉,他亲自斟满。
“张主薄,你是不知道啊,老夫在这个位置上,十三年了,你知道这十三年,老夫是怎么过来的吗?”
“刚开始还算雄心壮志,到后面······到后面彻底失了魂魄。”
“现在,老夫·······老夫做梦想的都是离开这里啊。”
“张主薄,你能和陛下说上话,若是可以,若是可以·······”
温柬把茶壶放下,搓搓手,以至于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终还是苦笑道:“若是可以,还请在陛下面前提一提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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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也不求着升官,更不求着发财,只求着陛下能,能同意老夫乞骸骨!”
温柬说着,还向张楚抱拳,拱了拱手。
“乞骸骨?”张楚闻言倒是奇怪了:“温司卿何出此言?陛下向来仁厚,为何不准?”
温柬叹息一声:“司农寺卿,虽是从三品,掌管一寺的承天巨擘,可,但凡有资历,有资格的接管者,说实话,宁愿去做一县令,也不会来这里。”
“每一次老夫乞骸骨,陛下都以暂时无人可用,等找到合适的接任者,便准的话语来当借口,然后,便把老夫的折子束之高阁,或许是真没有合适的接替者,也或许是陛下直接抛之脑后了,反正一直拖到了现在。”
“久而久之,老夫也懒得再上折子了。”
“可陛下的消息,一直没有来过。”
温柬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