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郑重的双手持杯,目光中透露着真诚。
他们这些老家伙,本就是富有智慧,更别说现在都是黄土埋到脖子处的人了。
当心中真的产生诚服,便是真的诚服。
所有的过节,于他们眼中,不过就是笑谈罢了。
岁月所带来的豁达和阅历,当走出之前的牛角尖后,一下子就感觉什么都宽阔通达起来了。
“自然自然。”
“之前,某家也多有孟浪。”
张楚笑道。
“昨日之事,某家不是真的痛恨孔夫子,而是借孔夫子之名,来对付·······”张楚话还没说完。
孔颖达便是大笑起来:“来对付我们是不是?”
“放心吧,这文章的意思,谁都能看的出来。借古讽今,不得不说,妙,妙,妙!!!”
“不过,你小子,也是真的恨啊。”
“如此痛斥我等,估计我孔颖达,还有你虞世南,盖文达的名字,已为长安的过街老鼠,在百姓心中,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孔颖达抿了口酒,重重叹息一声。
“张祭酒,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你这一巴掌,不然,老夫等人,到现在还都醒不过来啊。”
“你说的对!”
“我们所存在的意义,当是要为天下,为百姓做些事情。”
“谁想到,竟走入了牛角尖,反倒联合起来少年时我们最痛恨的高门大户,一同欺负起来百姓了。”
“不冤,一点都不冤啊。”
“就算是被百姓骂死,也不冤。”
“张祭酒,老夫,也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孔颖达亲自给张楚斟酒,并且把酒杯拿起,侍奉起张楚来了。
“孔夫子,这可不行啊,你乃长辈,小子害怕折寿,你放下酒杯。”
“当说便是。”
张楚笑道。
孔颖达未动,仍旧高举着,沉声道:“那些百姓,明日是不是能让他们重新回去上工?”
“咕咚!”
“冬天,就要来了,不少百姓家中有孩子,有老人,有病患······”
“他们好不容易在张祭酒你手下,能有口饱饭吃,却是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