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与国内安全总局密切合作,加紧收集更多情报,并评估污染扩散的潜在路径和速度。同时,我们也已启动紧急预案,与相关部门协调,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公共卫生和环境危机。”
“好吧,我明白了。”克里昂索的嘴角,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牵动,起初只是微微的颤动,像是一片落叶在秋风中轻轻摇曳。那颤动如此细微,以至于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颤动逐渐变得明显,仿佛有一只顽皮的小兽在他的皮肤下跳跃。
他的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在拉扯着它们。那种感觉,既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住。他的嘴角时而上扬,时而下垂,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他试图控制住那些不听话的肌肉,但越是努力,那抽搐便越是明显。那种感觉,就像是试图抓住一条滑溜的鱼,越是紧握,它越是挣扎。他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笑容,那笑容既不真实,也不由自主,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他无法解释,也无法掩饰,只能任由那抽搐继续。
在那片刻的时光里,他的世界仿佛被缩小到了那几块不听话的肌肉上。他感到一种无助和无奈,仿佛自己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风暴。然而,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这种痉挛终将过去,生活还会继续。
终于,那抽搐渐渐平息,他的面部肌肉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一笑,那笑容终于属于他自己,“好吧,距离GpA还有不到六个小时,玛丽你先去布鲁塞尔吧。要确保,这次大会一定要把凯尔艾默生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对于咱们运作魁北克的事,可是有很大好处的。”
玛丽·杜波依斯听到总统的吩咐,于是微微颔首,此时的她抽出自己那支昂贵的钢笔快速在深黑色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随即开口,“卢克·杜瓦尔通过特殊渠道与咱们取得联系,他表示魁北克与高卢同文同种。愿意为高卢人的繁荣做出自己的努力。并且部分部分与他有密切联系的船舶公司,已经派出全部集装箱船,预计两个月后就可以到达马赛港。”
“好,他的态度不错。”总统看了看防长-艾曼纽尔·杜兰和走过来的dGSI局长-雅克·雷诺语重心长的说,“咱们高卢在八个月后的灵脉暴走,只有小部分北部地区会受到影响。根基还是不会被撼动的,这个你们也知道。”
随即总统话锋一转,还是苦笑着说:“即使我们能够在灵脉暴走中幸存下来,未来的路也不好走啊。毕竟再过八个月或者再过两年的话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咱们是不可能迁徙去龙国的。所以,杜兰,你要为法兰西征服更多的土地。即使灵脉污染就像是洪水注定要淹没全世界,我也要确保高卢人,是最后被淹死的那一个。”
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都离开了,但是玛丽·杜波伊斯却被留了下来,这位2027年出生的老人,看着外长叹道,“玛丽,你的父亲帮我赢得了第十八任总统的选举,我和杜波依斯家也算是老交情了。我是真的不建议你辞职去龙国。毕竟。。。。住在武廿无的后宫里,你的外交价值就消失了。爱情。。。。”
玛丽·杜波伊斯知道克里昂索想要接下来说的是什么,不过此时眼眶已经有些发红的她,看着眼前这个为法兰西奔波几十年老总统,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总统先生,”玛丽杜波伊斯说到这里,撇了撇嘴,她真的很怀念那个人温暖的怀抱,以及那个温热的气息在脖颈间的流转。在这一瞬间,她努力地抿住下唇,而后抹了一把温热的眼眶,“总统先生,我。。。。”
原本已经演练了一万遍的,“总统先生,我爱他胜过一切,包括尊严与生命。”可那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承载着童年记忆的杜波依斯庄园。熟悉的一切,都有可能因为外长做了逃兵,而变得更糟。
那是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男人啊。她甚至记得刚得到武廿无,他起身离开去处理紧急公务时,她看着那个男人歉意的微笑那一瞬间,心里都会一阵发酸。不过还是会说,“在和你一起堕入地狱前,我都会对安娜保密。”可是没过两天她就食言而肥,与武廿无在安娜的病房外,旁若无人的拥吻在了一起。
最终她定了定神,说出这辈子最让她觉得撕心裂肺的那句话,“我会继续做他的情人。但不仅仅是在督帅府做他的宠妾。”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但她挺直了脊背,目光没有闪躲。
克里昂索一时间怔住了,那一瞬间震惊、钦佩、惋惜都凝聚在他的脸上。沉默。。。持续的沉默,亚历山大·克里昂索是个政客可他却不是个官迷。对于他亦或是武廿无这种执着于解决问题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份有意义的高强度工作。而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情欲比不上权力,而权力比起真正的爱情不值一文。
他看出这个曾经有过很多情人的小女孩真正恋爱了,还是在中年恋爱了,而且还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世道——每分钟都如此珍贵,因为下一秒就可能是天人永隔。
可是克里昂索为了高卢,只能做出最自私的选择。低声说了句“谢谢”,就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总统先生,圣阿方索家族特使已抵达安检层。”秘书的声音从嵌入式扬声器中传出,音质清晰但带着机械般的冷硬。克里昂索没有抬头,继续用激光笔标记格拉纳达附近的灵脉异常点,笔尖在屏幕上留下刺眼的红点——那里是旧日教团占据的阿尔武埃拉核电站。
“让他们通过生物识别。”他对着喉麦低语,声音通过骨传导器清晰传递。转身时,身后的金属文件柜发出吱呀声响,柜子里整齐码放着纸质档案,封皮上用红笔标注着“伊比利亚灵脉”“直布罗陀屏障计划”等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