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并不习惯她的伺候,就催她去打听狗男人那边的情况。听这乐声,今天先帝葬礼,他应该没时间寻她的麻烦了。
如她所想,谢政安今天确实没时间寻她的麻烦。
他一早洗漱换衣,嗯,换了一身大红衣裳就去了先帝灵前,还坐到了他的棺材板上。
大臣们比他来的还早,都穿着白色丧服,一排排跪得整整齐齐。
当他一身红色华服从他们中间经过——
“岂有此理!”
“大逆不道!”
“简直寡廉鲜耻,败德辱行,无耻至极啊!”
。。。。。。
他们义愤填膺,却又不敢呵责。
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君子如玉的太子殿下了。
谢政安虐杀荣王,气死先帝,已然是暴君之相。
面对暴君,人人自危,哪里敢多言?
当谢政安轻松一跳,坐到先帝的棺材板上——
他们也是咬牙一叹,心里呜呼哀哉一句:天命不佑,大景危矣!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两列重甲士兵推搡着一个年轻男人走来。
是落发为僧的瑞王殿下谢瑞年。
“尤相,救我!叶大人,救我!”
谢瑞年一身粗布僧衣,顶着个闪亮的光头,满眼恐惧地向大臣求救。
尤相看到他被带来,就拧起了眉头:今天是先帝葬礼,殿下这是想做什么?
谢政安想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泄愤。
他坐在棺材上,摩挲着手中的鞭子,目光则冷冷盯着走来的仇敌。
当年他坠下马时,谢瑞年第一个骑马上前,俯视着他,嘲弄地笑:“老四啊,你这年纪轻轻的不行啊,连个马都驾驭不了,如何驾驭天下?”
他现在是驾驭天下了。
天下人皆是他的奴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