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地道。
“惠芬,我没事儿!”
“就是许久不运动,不锻炼身体了,我趁着刚下雨不久,这后院的花园,翻土,种一点蔬菜……”
吴惠芬微微一笑,“好了,育良,我们俩结婚也有好多年了吧?”
“你是什么脾性,我还能不清楚吗?”
“你是遇上郁结,心里解不开的结了。”
高育良将锄头立在花园泥土里,踱步从新翻的泥土里,走出来。
径直走向了屋子。
吴惠芬一边陪伴在他身旁,一边继续温柔的开导劝慰道。
“育良啊,你别给自己太大心理包袱了!”
“压力太大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最终害的是自己。”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坦荡一点,看开一点,不必过于内耗自己的精神。”
“当然,我说的这些,你是比谁都清楚的。”
“我是絮叨了,但毕竟,你能这样开导你的学生,可你未必会这样自我开解!”
“说起来,我们在劝慰开导别人的时候,张嘴就来,特别容易。”
“可往往我们每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也是最难达成与自己和解!”
高育良幽幽地轻微笑道。
“惠芬,依我看,你这位历史教授,是被耽误的哲学教授才对!”
吴惠芬一努嘴,肯定地道。
“那也未必嘛,都说,读史使人明智。”
“你这位法学教授,不也是最喜欢黄仁宇那本『万历十五年』,对吧?”
高育良轻叹了一口气,“惠芬,你说的,都对!”
“今天在省委常委会议上,我算作是与省委书记沙瑞金、省纪委书记田国富,以及京州市市委书记李达康都结梁子,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