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案子她会查下去。
实在睡不着,奚昭坐起身,前往书房正打算看一会书,坐到书桌前的时候,却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画卷。
奚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拿过来缓缓打开。
画上的秦沭和真人别无二致,奚昭一直都觉得,这是她最满意的一幅画作。
其实奚昭已经让人准备了一个专门放画卷的架子,就摆在书房里,只是还没有把这幅画放上去。
奚昭在月光下默默端详这幅画,看了良久之后,这才小心把它卷起来,放在架子上。
尺寸刚好,这样她每次来书房,第一眼就能看到这个画卷。
奚昭摆完看了一会,心想,就当是心理慰藉也好。
不得不承认,多日不见,她有点想念秦沭了。
…
而远在另一边的皇宫里,秦沭此时仍然在处理政务,在忙碌的间隙,她忽然心有所感,停下了手中的朱砂笔。
阮春立在一旁侍奉,见状问:“太后怎么了?”
秦沭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端起茶杯,淡淡道:“没事。”
在刚才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奚昭。
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欢自己送她的那个宅子,不过听派过去的下人们说,奚昭住进去后心情还不错。
自从那天她让奚昭出宫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一来是奚昭被授官之后,秦沭就再也没有了单独召她的理由,二来是,她不确定奚昭是否还愿意见她。
毕竟,她明知奚昭想要离京,却还是将奚昭强留在了京城,大概奚昭心里是怨她的吧?
秦沭敛眸,把思绪收进眼底,就在这时,外面的宫人突然来报说,钟景严入宫求见。
大理寺卿深夜入宫,怕是出了什么要事,秦沭肃容,收起思绪,说:“让他进来。”
钟景严衣袍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气,进门行礼后,秦沭问:“不用多礼,发生什么事了?”
钟景严神情严肃说:“不敢深夜叨扰娘娘,臣便长话短说了,臣今日在府衙看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浑身泛红,和当年……那时一模一样。”
一听钟景严说尸体浑身泛红,秦沭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画面,她眉头紧皱,问:“可看清楚了?”
钟景严:“臣看的清清楚楚,不敢欺瞒太后,臣匆忙入宫,是因为仵作断定,那人应当是中毒而亡。”
中毒……
秦沭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过去的某个情景,她记得那时,太医全都跪在地上,因为对那病症无能为力,都怕自己掉了脑袋,不敢乱说话。
当时似乎的确有一个声音颤抖地说:“可能是中了毒。”
回忆到此为止,秦沭神情凝重问:“这案子现在都有谁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