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你这小东西,除了向海,你谁都看不到,谁都不在乎。”
时云州:“但不管怎样,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怎么样?”
他看着向箖,能感觉向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捏一下向箖的手,冷得像冰一样。
时云州笑了下:“以后你好好跟着我,想干什么干什么。喜欢飙车,我给你修赛道,喜欢演戏,本子、团队随你挑。”
掐灭烟,把向箖的手指暖在掌心:“你就把向海放下,我派人帮你去看他,他如果死了,我替你厚葬他。”
向箖:“他如果死了,我陪他去死。”
。。。。。。
向箖的声音很轻,但出口的那一刻,似乎让空气都凝固了。
时云州:“什么?”
向箖:“他如果死了,我陪他死。谁伤害他,我杀了谁。”
良久之后,时云州像是没了力气,松开向箖,笑着向后靠去。
向箖:“对不起。”
像曾经一二三四次道歉那样,对他鞠下一躬,然后离开。
离开时云州的房间,提着裙摆一步步走下楼梯。
她虽然穿着华美的礼服,但头发有些乱,脸色可能春色还未消尽。
穿过人群,光着脚踩在有些发凉的大理石路面上。
她和时云州一段时间以来,真真假假的相互做戏,终于落下帷幕了。
她跑向外面,一时竟找不到自己的车。
竟没有勇气,给陆行拨回电话。
“不太好”。
一个已经躺了半年多的植物人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向箖光着脚踩在汽车的油门上,一路听到很多刹车声。
终于跌跌撞撞,成功到达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