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宁乐不可支:“世子,我这出戏选得如何?”
戚闻渊斟酌道:“这潘必正倒是个有担当的。”
珈宁笑道:“我瞧着这潘必正的唱词倒是有些像世子说过的话呢。”
戚闻渊哑然:“人有相似。”
珈宁笑了笑便不再开口。
戚闻渊却再也静不下心来。
咿咿呀呀的唱腔扰得他心绪极乱。
珈宁选这出戏,是为了那句唱词吗?
他将那句“今得见你,如获珍宝”抿化开来。
口中泛开一阵微酸的甜。
戚闻渊时不时端起茶盏,借着饮茶的功夫,偷瞄珈宁几眼。
她看得很是投入,时而眼泛泪花、时而笑得开怀。
戚闻渊有些羡慕。
觉察到身侧之人的目光,珈宁问道:“世子可是有事?”
戚闻渊摇摇头:“无事。”
珈宁眼带探究。
戚闻渊道:“只是觉得夫人今日的梅花簪很是好看。”
珈宁赧然,语带笑意:“……油腔滑调。”
戏又唱了半折。
珈宁有些渴。
因着戏正在精彩处,她目光始终落在戏台,只用右手胡乱在案上摸着茶盏。
却是碰到了一双带着暖意的手。
珈宁双颊一红:“……世子手这样热。”
戚闻渊面不改色:“这包房的炭烧得足。”
珈宁将手抽开,过了一阵方才回过神来。
……哎呀,自己方才是要饮茶的!
待看罢戏,已是酉时。
夕照漫天。
晚秋不比盛夏。
此时的白昼短得惊人。
戚闻渊无端生出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