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能不能想明白。”
“答案不止一重。”
“你可以请教你父王,往后也可以请教你皇爷爷。”
“往后几载你也可慢慢思量。”
“直到你彻底想明白时,且你父王,皇爷爷都首肯后,你可以再找舅舅论证。”
“今日且先放下吧。”
“因为今日舅舅授学的内容与之无关。”
或许是与常升的交流实在有趣,又或者常升与他的亲眷关系,让两人的师生授课的过程并不似大本堂中的“阶级森严”、枯燥。
这让朱雄英对今日授课的内容充满了好奇,以至于平日里看的祛媚的宫墙今日都好似充满了生机。
一路走到藏书阁。
这里原是老朱为了儿子们的课业,尤其是朱标的课业,专门搜罗天下古籍,孤本而设立的。
而今却方便了这舅甥俩。
望着一脸殷勤,好似过年了一般的藏书阁主簿,常升只摆了摆手,留下一个机灵的校书郎作为“检索”工具人,剩下的事,自然有朱雄英的随侍太监与内侍宫女们替他们操办杂务。
常升让校书郎去搜罗从古至今与四书五经相关的注解集。
当然,只是单论语一本。
否则只四书五经的各朝注本,都能给雄英埋了。
“雄英,你们如今的论语教到哪一篇了?”
“卫灵公篇,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到这,常升摊派开的论语各流派注解的手一顿,随后一边继续分门别类的摆放,一边笑问:“可有疑问?”
“有。”
朱雄英小手指着常升面前的许多注解本道:“几位先生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同小异,雄英也曾在这些孤本中追根溯源。”
“然而,不同朝代,不同大儒所阐述的释义终不尽相同。”
“雄英实在不知道该以谁人为准。”
常升轻抚了抚他的脑袋道:“自上古文字从草创到成型以来,无论是甲骨文,还是后来金文,内容素来都是微言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