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审讯室的尤金试图装出秦丽虚弱的模样,但三秒钟不到就耐心告罄,干脆懒洋洋瘫在椅子上,用她平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面对信使。
“还有不止一个同伴?”
信使冷笑:“他们想救你,结果呢,不还是失败了?”
“认清现实吧秦丽,太执着仇恨不会让你幸福,还会害死你反抗组织的同伴。”
尤金挑眉,惊异打量着信使。
害死谁?郁和光?怎么,他让你三百招才死的?
信使被“秦丽”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她像在看傻子。
他皱眉烦躁:“差不多该开口了,秦丽。”
“说什么?”
尤·秦丽懒散向后一靠,半耷拉着的眉眼充斥着要和傻子共处一室的厌烦。“说你年龄大,说你不洗澡,说你快死了还在这装逼?”1
信使:“…………”
门外的士兵:“…………”
“噗……”
不小心没被忍住的笑声更点燃了信使的怒火,他暴躁拍桌子:“笑什么?谁!滚出来!”
门外顿时一片安静。
于是安静的地牢中,尤金懒怠的声音传得更清晰。“听,没本事的狗才叫得欢。”
“喊了这么久,你倒是动手啊,怎么?打不动?”
她嗤笑,眼神怜悯:“信教所也不想要你了吧。”
突然被刺痛的信使:“你!”
他大跨步愤怒走向尤金,高举起手臂就要抡圆了重重扇过去。
但这副架子在久经沙场的尤金眼里漏洞百出,她冷眼看着吼叫着的信使像在看上蹿下跳的猴,猛地发力一踹铁桌,移动的桌角立刻按照计算好的角度撞向信使。
他痛得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就摔了下去。
“砰!”
士兵听到重摔声赶忙冲进来看。
……然后他们就看到被牢牢绑在椅子上的“秦丽”。
以及似乎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晕过去的信使。
“…………”
心寒,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吼大叫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