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在抖动,房间扑簌簌掉落碎石尘土。
信使往头顶看了一眼,冷笑着重新看向对面的秦丽:“你在期待什么?难道那家伙还会来劫囚救你吗?”
“别想了,秦丽,你已经被抛弃了。”
他笑得讽刺:“被背叛的感觉怎么样?你费心想要掩护的人,早就扔下你自己跑了,你究竟在期待什么?天真。”
“还不如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罪。”
审讯室阴暗潮湿,不见一点光亮。墙壁污脏,像霉菌,也像层层覆盖上去堆积的血渍。
秦丽被铁链层层捆绑在椅子上,她垂着头,一动不动,连自行坐立的力气都没有,费力去听信使的话也只听到汪汪狗叫。
信使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捂着的断指更是抽痛得厉害,疼痛让他回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更仇恨眼前的女人。
他暴躁拽起秦丽头发质问:“你就真想死在这?那家伙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为他去死?说了告诉我我就饶你一命,你听不懂?”
一片汪汪声中,秦丽忍着头皮剧痛只有遗憾。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那青年,她赴不了约了……
“嘭!”信使突然一僵。
秦丽奇怪。
信使睁大眼睛翻着白眼,缓缓倒在秦丽眼前。
露出身后人影。
穿着士兵衣服的年轻人笑容大大的向她挥手。
“姐姐,我不是坏人哒。”
“我是来带你走的。”
秦丽错愕。
她怔了下,忽然就眼睛不花了耳朵不聋了背也挺直了,她猛地窜起来努力伸头向外看,要不是被锁链绑着她能直接冲出门去。
“你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没被信教所那些人看见吗?不行,你得赶紧离开!”
谢枝雀随手扔掉敲闷棍的砖头,抓着秦丽身上的锁链试图打开,奈何他不会撬锁,锁链哗啦哗啦半晌也一无所获。()
他一怒之下一拽≈dash;≈dash;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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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应声断裂。
审讯室里的推搡忽然有一瞬间安静。
试图救人的和试图让救人的快走的人,大眼瞪小眼,看着断开的铁锁一时失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