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而言,我们华国,就是一头剥了皮的羊,是上好的肉。”
曾地纬大概知道了周成的意思,或许是让他们,把这些课题,全都给国外的一些公司,然后让狗咬狗。
别人狗咬狗是狗咬狗,但是万一,在咬之前,就是先咬你呢?
你还想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周成就说:“老师,您的考虑肯定是对的,我们给的,即便是好东西,可能还是会养出来一条饿狼。”
“但是如果,这肉,不是我们自己给的了?”
“而是本来就是叼在了它们的嘴里的肉呢?你说他们会不会放过呢?”
周成并未直言,而是别有映射:“就比如,如今,胰岛素,普通的抗生素,这种比较普通的药物,以前是针对糖尿病、是针对抗感染治疗的。”
“但是,药物发展的初始阶段,这个药物的出现,只是单纯为了一种疾病。但是谁也没想到,阿卡波糖以及其类似物,则是减肥的上好良药。”
“即便是在心血管领域,胰岛素这个降血糖的药物,也焕发出来了新的魅力。”
“基于这样的思路,如果说,假如,有一种失去了专利期的药物,突然迸发了在抗肿瘤方面的功能,赋予了新的活力。”
“或者是变种能有这样的效果,老师您觉得,这家公司,会放弃掉这么一个老的药物,放弃全球这么大一个市场?不再放入临床中吗?”
“就算是,那也过了专利期,可以自己生产,同样有效。”
“如果不愿,为了增加适应征,我相信这些公司,仍然会很乐意看到这么大一块肥肉重新放入嘴里的。”
曾地纬目光一闪,好似是没想到这么一个点。
周成则继续说:“我们虽然没有得到进入到口袋里面的好处,但是,我们出去的钱少了,也是一种大赚特赚啊!”
“罗老师曾经讲过,做课题,最好要有客观的承载物,但我并不完全这么认为。”
“如果只是想把水给搅浑,自己不从中获利,与人为善。自己少失去一些东西,其实也是一种赚钱的方式。”
“这虽然很难,但是我们华国,人口众多,人才济济,总会有人想得到办法,找到合适的良药的。”
“君子不立围墙之下,我们华国从古至今,都是崇尚君子理论的,与人为善,不争而争,不仅仅是可以解决当前的难题。”
“反而,我们若是赋予了旧药物新的生命力的话,我们还能够得到学术上的荣誉与称谓!”
周成说到这里,才把声音稍微加大了点:“我们是没有产品,没有专利,但是我们所追求的,就是不依靠产品,不依靠专利,同样能够把事情做好。”
“正视自己的弱点,把弱点化作更为纯粹些,我个人觉得,是比较可靠的。”
曾地纬闻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目光交杂地看着周成,神色冷峻,目光有和蔼,有欣赏,有错愕,有震惊,表情和情绪,疯狂交织,形成复杂……
周成说完,就板板正正地坐着,目光清正。
过了半晌,曾地纬重新坐下:“赋予旧药,新的生命力,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比重新研发新药,还要更加困难!”
曾地纬承认了周成的思路很好,TM做一根臭的要命的搅屎棍,自己不搞事。
把别人搞死,又把一些人搞活。
然后还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我们不生产专利,我们只是没有专利产品的搬运工,这都什么清奇的思路,才能够想到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