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盛吟站在右手边,沈敛止站在电梯的中间,再换个方位站着,盛吟离他的距离也和现在没差。
盛吟目测了一下,确认电梯确实也没别的地方可以怎么让她走退了。
“汪。”
兴奋的一声吠叫响起时,盛吟还在费脑想着她要去哪。
电梯已经径直到了一楼,外头的这声‘汪’叫让盛吟还没想明白是哪来的,一大裹白黑相间的圆滚立体状物体就朝着她扑来。
那物体迅猛的残影都没看清,盛吟就受惊往后让了两步,险些没撞到电梯后壁。
沈敛止的手赶在她撞到电梯前扶了她,把盛吟整个人带到了他的身后。
他敛着眉,看着那系了绳还不安分的边牧,那绳还是放得太长了一点,“方糖,出去坐好。”
沈敛止的腿往前迈了半步,方糖还想往他身后扑的动作就直接定住了。
灵活地转了个身,方糖立马小跑着出电梯。
它黑白相间的毛发打理得很好,就那么坐在电梯口旁等着沈敛止他们,乖巧得就像个电梯侍应生。
盛吟还扶在沈敛止的肩膀上,没来得及分辨手心下的热度。
面前高挺的背脊给了她说不出的安心,大脑宕机过后,看清这黑白物体是只边牧之后,盛吟的心跳才慢慢平缓下来。
他竟然养了条边牧,而且这边牧还叫方糖。
试着真得完全不想起过往那是件很难的事情,本来也很想试着像个正常朋友那样相处。但是往日相处过的痕迹总是勾起,那些让人刻意压着的不愉快。
他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养起边牧,她却还在耿耿于怀。
“沈敛止你有病?”
沈敛止侧头,看盛吟扶在他肩膀的手有几分生气地收了回去。
他单手拦着电梯门,认真地听着盛吟说他有病。
横竖他上次也已经说过他有病了。
盛吟从沈敛止的表情中竟然解读出了这种意味,气力打在棉花上,盛吟的气都发不出来。
眼前的方糖还期待地看着她。
鬼使神差地,盛吟重复了一遍方糖的名字,就见一旁坐着的方糖圆溜溜的眼睛很是配合地亮起来看她。
这体型,这颜色,竟然还真叫方糖。
“你准备去哪?”沈敛止声音低低地问她。
看盛吟一直没回过神,沈敛止开始想着这次带方糖出来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沈敛止今天出来的时候,方糖还和林为言一起在被窝上睡着回笼觉。
他想了好些个理由。
但是沈敛止也没想到,方糖这才一见面就这么没礼貌。
沈敛止刚才看到盛吟被吓得脸色都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