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他仰起脸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先从日常细微处入手,以防止牧斐忽然又开始做斯文败类去拿他那个猫爪拍子:“那我们玩一下快问快答,我问完问题你要在五秒钟内说出答案,否则就要受到惩罚。”
“好。”
沈缘问:“上学的时候我们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
牧斐道:“酒店。”
“席五半夜遭遇袭击,是不是你干的?”
牧斐抱着怀里的人低笑,他摸着少年柔软的自然卷发,安抚般顺着沈缘的脖颈往下,拍了拍他的脊背反问道:“快问快答是这么玩的吗?这么快就到这个问题了?”
沈缘道:“赶时间。”
“你快点说,五秒钟。”
牧斐道:“是。”
沈缘问:“为什么袭击他们?”
牧斐道:“我不袭击他们才不正常吧?”
沈缘问:“你讨厌席五?”
牧斐道:“有这个原因。”
沈缘道:“那就是还有别的原因。”
牧斐捻着沈缘的发丝,眼眸中倒映出少年固执的刨根问底的模样,他实在不想在与沈缘独处期间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尤其这个男人还占有过他心爱的人,可沈缘现在看起来正上头,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没得到答复就会胡乱啃咬人的小仓鼠。
挺可爱的。
他不过就问问这些问题而已,暂时没想着要逃跑,也没在他面前演他对席五有多么爱恋,要是这点儿东西都不满足他,那确实太无趣了。
沈缘是一只高需求的宝宝。
“这个原因,我回头和你说。”
沈缘问:“关于什么?”
牧斐:“关于你父亲。”
“哦,”沈缘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贴在牧斐胸口的手指微微蜷缩,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那个古板的爸爸了,被牧斐这么忽然一提多少有点反感,于是便抬高了些声音,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死那么久了,除了你谁还知道我是他儿子?!”
“我要继续问了。”
牧斐点头:“你问。”
沈缘把他的爸爸从脑袋里撇出去,继续想着最初的那个问题,面对牧斐一副甘愿浪费时间陪自家猫猫玩的宠溺模样,沈缘毫不犹豫地扔下了一颗炸弹:“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经常给我做东西吃,怎么现在当了首领拿架子连饺子都不给我做了?”
牧斐挑眉:“你是不是饿了?”
“我抱你到床上,现在去做。”
沈缘盯着他:“不要答非所问,牧斐。你不给我做饭的原因是你两年前的伤还没好吧?你的手上经常缠着绷带,是因为实验室用药水腐蚀过你的皮肤表层,想用镊子把筋脉扯出来一段做实验,对吧?”
牧斐问:“你想吃什么馅的?”
沈缘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却轻飘飘得像是在调情,他看着牧斐侧脸处的红印子,冷着脸道:“超过五秒了。”
“你不愿意去做东西给我吃,是因为两只手当时发炎被很多种药水腐蚀过,到现在依然不能见光见热,水蒸气更是不能碰到一点,否则就会旧伤复发开始慢慢地烂,连枪都拿不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