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想坐稳一国皇后的尊位,必须依靠完颜安。
为了让七十多岁随行奔波千里的老张大人安心,陈初只能实话实说道:“那完颜亶,正是皇后亲手所杀”
“!”
张叔夜猛地睁大了眼睛,随后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金帝虽病重,却也是她最大的靠山,她何故自毁依仗”
看来,老张大人平日不爱打听八卦完全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了新靠山,这新靠山可比日暮西山的金帝可靠多了,还比金帝年轻、比金帝强壮、比金帝技术好
陈景彦似乎听到些风声,看向陈初的眼神颇为不悦。
气氛正尴尬间,却听守在门外的亲们轻叩房门后禀道:“王爷,夫人来了”
来南京的家眷只有阿瑜一人。
小金鱼来的真是时候,刚好为陈初解了围。
陈景彦闻听女儿到来,随即收回了审视目光。对于老陈来说,这种事本就不算大事,男人嘛,只要成就大事,有几桩风流韵事算个甚。
少倾,阿瑜亲自拎着食盒走了进来,按照年龄尊长先后朝三人一礼,这才柔声道:“张大人、爹爹,夜深了,我让后头炖了银耳汤”
陈景彦看着懂事的女儿,不由老怀甚慰。
倒是那张叔夜还在苦苦思索柴圆仪为何会亲手害了完颜亶的性命,竟忘了回礼。
“张大人,小女亲手炖的汤,来尝一尝吧。”
直到陈景彦笑呵呵开了口,张叔夜才如梦初醒一般,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大叹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皇后娘娘心怀家仇国恨,甘愿忍辱负重多年,才会这般!奇女子啊!谁道商女不知亡国恨?此女毕竟是皇家苗裔,巾帼不让须眉!”
他突然嚎了这一嗓子,吓得陈初和陈景彦齐齐停止了喝汤的动作。
就连阿瑜也一脸疑惑的看了过来,她自然是知晓柴圆仪的,蔡婳却没给她讲过柴圆仪和自家叔叔之间的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亲卫又来禀道:“府外有一名自称是徐德海手下的内侍求见。”
近几日,因金帝大行,宫内颇为忙碌。
陈初还以为有了甚变故,忙让人将那内侍带了进来。
来的是位小黄门,约莫只十七八岁,大概也是头回出宫办事,见屋内一堆人却还是实话实说道:“禀王爷,皇后娘娘有口信带给您。”
不是徐德海的人么?
怎么又变成了皇后娘娘的口信?
陈初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瞟了阿瑜一眼,可阿瑜十分敏锐,不待陈初开口阻拦,便抢先问道:“皇后娘娘带了甚口信?”
那小黄门也是憨的,直接道:“皇后娘娘说,寝宫尚未落锁,王爷今夜几时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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