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师弟那三寸不烂之舌,混成富户、官吏家的座上宾不稀奇,但。
为姐儿们传道?
与尼姑辩经?还闭门!
呸!
亏他好意思说出口,不过眼下有更当紧之事,无根无暇计较这些,只不住催促道:“快去找他回来,为师有要事与你师叔相商。”
“师爹,我也有事要做,没空啊。”青岚不想跑腿,推脱道。
“你有屁事?”
“徒儿还有一台手术要做。”
“滚!快给老子去!”
酉时,黄昏。
分早中晚三次服下今日剂量后,猫儿的情况愈加良好,昨日如风箱一般的粗重喘气,渐渐平缓下来。
肉眼可见的好转,让陈家后宅的氛围活泛了一些。
不过,进入猫儿卧房时,丫鬟依旧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因为陈初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房内,昨日他在园子里‘发疯’,让后宅丫鬟们有些害怕,唯恐不小心犯错,惹都统发怒。
眼见如此,蔡婳把陈初支了出去,“这么多人守着也无用,你去青云观,先向三清老儿把丑话说在前头。”
“。”
“去吧,记得别那么凶,咱们先礼后兵。”
这话自然是说笑,蔡婳却也想让陈初借此出门透透气。
他回程赶路两日夜,回家后又两日一夜,饭没好好吃,觉自然也睡不好。
蔡婳担心猫儿还没醒,陈初却先熬坏了身子,赶他出门走走,说不定能让人松弛下来。
酉时二刻,陈初只带了大宝剑各乘一骑,出城去往青云观。
一路上,陈初望着树梢已泛黄的杨柳,稍稍恍惚。
去时,蔡州尚在五月初夏,回时,已过了仲秋。
傍晚时分,暮色中的青云观肃穆庄严。
善男信女烧香祈福多在晨午,这个时辰,早已没了香客,道观内外一片安静。
陈初在门口遇到一名叫做凌秋的道童,虽然陈初以前只陪猫儿来过两次,但作为蔡州府地界的头面人物,记住各位大人的模样自是青云观上下的必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