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琪急着赴约,却白遭冤枉,被缠住谩骂。她一堂堂单于阏氏哪里受得了这委屈,直接拳头招呼女鸳鸯,大骂男鸳鸯猪头男,她看不上。
二人单挑变成三人混战,打了大半宿。乌琪以一敌二,勇猛获胜,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见穆凝姝沉默不语,乌琪痛哭流涕,直言对不起她一番心血,颤抖道:“单于那边如何?我、我不是故意放他鸽子。那俩傻缺扯着不放我走。天呐,我晾着大单于一个人在荒郊野外,他会不会杀了我?”
颤抖哀嚎之余,不忘关心下好友:“咦,凝姝,你嘴巴怎么肿的,你也跟人打架了?你告诉我谁干的,姑奶奶抽她丫的!”
穆凝姝:“……”
她略过后面的问题,选择性回答:“既然是惊喜,我没提前告诉赫连煊具体内容。他不知道是你约他,你不用担心受罚。”
乌琪猛一顿夸赞穆凝姝做事周全,此次出征不顺,发誓待来日再战,必不会再整出幺蛾子。
没说几句,乌琪狂打喷嚏。她一心献舞,出发时只穿了单薄舞裙,迷路打架一大宿,风寒入体,开始流涕头痛。
穆凝姝让侍女送乌琪回去休息,安排御医看顾。
忙完已是深夜。
她爬进被窝里,眼睛瞥到床头矮桌上的骨笛,拿过来,握在手中把玩。
方才只顾着逃,忘了还给他。
怀中揣着小可爱,手里攥着骨笛。
他在她生活中的痕迹随处可见。
纵然知晓赫连煊全然误解了她的意思,纵然今晚去的人是乌琪,他也会有相同举动。她的心仍旧忍不住怦怦跳。
很奇怪,她并不讨厌他的触碰。
或许是因为他们同床共枕许久,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说不出原因来。
骨笛过几天再去还给他吧。
虽说不该把这个小意外当回事,但她还是需要时间,稍稍平复下心情。
任何一个女子被人亲吻,都会这样,人之常情。
这几日先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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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得知,赫连煊外出打仗,至少一个月才能回来。
这桩烦恼迎刃而解,却与另一桩烦恼狭路相逢。
春月节那晚,穆凝姝在寒风中呆太久,再度头疼脑热,便去药房拿几付药吃吃,门口遇到玛茹。她肿着两只眼,显然哭过,尚未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