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后边的两个士兵慌忙用枪格挡,奈何精兵也敌不过人多,一个右肩上吃了一棒,顿时枪支脱手,扭身正要跑脚下被一绊一跤扑倒,一个武士追上给补他了几棒;另一个士兵众人一拥而上掐脖子掰胳膊扯腿儿,如同从绳套陷阱里抓出活的白尾鹿,他虽挣扎一番还是被按倒在地敲晕过去。
制服三人之后众武士又埋伏在道路两侧,等了又等却再没有英军出来。
这些殖民地征召的乌合之众全靠军官压制才维持着纪律和军人表现,中士一去不回也没人在意。
又过一会艾迪和波比从镇里翻墙跳出来,报告药已经下好,但只有钟楼上那两个守卫喝下加了很多糖的咖啡。
看看天色近暮,吼熊不打算再等,把五个剥干净的俘虏交给拉波特庄园的自由黑人看守,八个武士涂黑脸和手戴上黑奴的草帽乔装成黑人,另外两人扮成押送的英国士兵,一群人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到了英国人驻地波比先进门看了一眼退出来一招手,顿时十个人如饿鲨扑食一样冲进去把六个还迷迷瞪瞪的殖民地士兵劈头一棒全部打倒!
这里有朗姆酒!
一个肖尼武士刚喜悦的提起酒瓶,却被吼熊啪的飞起一棒敲碎酒瓶,“这是什么时候?还尽想着喝酒,打完仗一起喝才有意思!”
武士讪讪丢下光剩个颈口的碎瓶子,转头给地上的酒鬼们又补了一棒。
照例把六个人料理干净捆好交给黑人们看守,一行人又装成黑人和看守的样子往教堂走去,半路却迎面碰到互相搀扶的四个英军,“快来帮把手,他们忽然肚子痛,唉,累死我了!”
士兵刚说完就愕然的看见草帽下那几张黑脸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收拾最后这几个病秧子简直不要太容易,现在他们喊破喉咙也没有关系,从牲畜栏里放出来的黑人以眼还眼,十五个人全照着他们锁黑人的办法锁上手脚关在了畜栏里。
“去把拉波特太太请进镇里来,她清楚怎么做,”完成突袭任务的吼熊向艾迪布置说,他心里这会儿爽爆了,一枪未发一人不伤缴获五十多只火枪(包括法国人投降时上缴的),从敌人手里解救上百人,这是多么荣耀的故事!印第安人崇拜有传奇故事的英雄,据说蓝夹克能当上战争首领全是因为他被白人骑兵捉住后不但得到一顿美酒招待,最后还乘守卫打盹成功脱逃,他的这个故事太有传奇色彩以至于人人都认识他,这效果跟后世明星刷绯闻吸引关注一样。
就是两个馋酒的武士太讨厌,吼熊一挥手允许他们喝,不过是在艇上喝,天已经擦黑了,让他们载上酒划出海湾去联系萨拉号,那时候随便他们怎么醉。
在海上萨拉妮娅和曙光号正忙着向这里赶过来,全套黑帆的萨拉号白天实在太过醒目,他们不得不找个荒僻的海岛落帆锚泊,直到太阳西斜才返回主航道上来。
拉波特给两船领航到荒岛之后爬上了萨拉号,圣弗朗索瓦小镇局势到底如何他也没底,希望一切不会太坏。
赶到昨天送走人的位置,水手吹响哨子却始终得不到回应,表现一直沉稳的尼奥也有些慌了,十个最优秀的武士,对部落来说这是巨大的损失!
“别吹啦,也别着急,没有人伏击我们至少他们没有暴露,要不然刚才的哨子就该招来炮火了,大家把周围看仔细点,他们一定就在什么地方。”只有拉波特仍然保持镇定,虽然他心里同样焦急。
“那是什么?那边有个白白的小点?”有水手指向西面。(湾流被群岛分割成两半,其中一路向西北绕过古巴岛后汇合到朝北的湾流中)
难道是英国船?尼奥赶紧举起望远镜看去,却没看到什么帆船,在那个水手一再指点下才看到白点是什么。
等到萨拉号水手从划艇上拖起两个烂醉的武士时什么都不用解释了,赶紧捞人吧,这里毕竟是敌占区不宜久留,这么心大喝的烂醉也只有印第安人干得出来。
拉波特太太早就通知到镇上的居民,从教堂释放出来的男性居民回家第一件事也是打开各种隐秘的所在取出最后一点细软,然后拖着全家围在海湾的栈桥上等船。
按他们的想法,这上一代人被抢一次,到自己也被抢一次,后面下一代还要遭几次呢?看共和政府对殖民地不理不睬这个样子,没说的,还是移民吧。
除了少数无所谓走不走的居民,大部分镇民都挤上栈桥眼巴巴的看向海湾入口,等待着那一份希望。
“拉波特太太,等船来了你们先上,然后也只有让他们先上吧,我们和您的自由民们殿后,”吼熊说完就让武士们把缴获的火枪全发给拉波特庄园的自由黑人,在这一排枪口下好歹让难民们恢复了些秩序。
等到萨拉号在尼奥指挥下倒进来靠上栈桥(勒帕莱港的教训),人群又涌动起来差一点把人都挤下去,“安静,秩序!你们中谁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爬上船来我也会把他丢下去,都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