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书以后,自己寻个谋生的本事,然后爱干嘛干嘛去吧。”
孩子们不太敢相信地看着她:“大人是要打发了我们?”
“也不能说打发吧,只是郡主大人她养不起戏班子。”
“那为何不卖了我们?”
“哦,对,”沈乘月似乎才想起还有这种选项,很是让大家提心吊胆了一阵,然后她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那……我们的身契?”
沈乘月冲沈瑕伸手:“身契。”
沈瑕白了她一眼:“我去找。”
沈瑕回转时,沈乘月已经和小孩子们打成了一片,蹲在地上画格子玩五子棋。刚刚还戒备的小孩们此时竟已经放下了心防。
沈乘月接过沈瑕递来的一叠身契:“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我又不熟悉这里,原来的管事也跟着主家进大牢了,一时找不到负责的人,”沈瑕看着地上的格子,好好的青石板被她画得乱七八糟,“何况我又不是去了一整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和人交好了?”
“我哄孩子最有一套了,你十七岁的时候我把你哄得多好。”
“我那时可不是孩子了。”
“你是我妹妹嘛,永远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去你的,我们那叫一起长大!”
“随你。”
沈瑕试图赶人:“院子也看过了,你该走了吧?”
“我来恭贺乔迁之喜,你总该留我用顿饭,”沈乘月不满,“哪有你这么待客的?”
“你又没带礼物,还挑剔上我的待客之道了?”
沈瑕歪头看她,“你今日怎么这么闲?”
“尚书以为我在家中苦读,让我不必每日去衙门点卯,”沈乘月咧嘴一乐,“我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苦读什么?”
“嗯,我要去考县试。”
“原来如此。”
“你呢?去不去?”
“不了,”沈瑕摇头,“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