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卿鸢不理解,一个连头发都没有的哨兵,到底有什么好看不起她的?
卿鸢站起身,脚尖本来是要冲身后门口去的,但想了想,还是走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哨兵。
他被禁锢着,充满力量美学的肌肉反而更突出,就算坐着,也没比站着的娇弱向导要矮多少。
能被他的宽肩轻易全部覆住的向导低下身,发丝从她的肩上,和哨兵被符文绳索勒紧的麦色肌肉离着一指的距离,微微摇晃,看不清有没有真的扫到他,但那片麦色却实打实地收缩了一下,她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专注地做着事前调研:“皋离队长,你有过欲望吗?”比如想要长头发什么的,那她就可以给他介绍一点蓝星种花家的生发偏方。
皋离抬起眼,看着以认真神情靠近他的向导,他能感觉到她的精神链在空中飘荡,只要看到他的精神巢显出轮廓,就会把它抓住。
光屏过了一会儿才打字:“没有。”
“真的吗?我不信。”其实她已经信了,卿鸢看着皋离的眼睛,“哨兵的五感强于普通人,从外界得到的刺激也更强烈,就没有一个会让你想要更多的吗?”
皋离也看着她的眼睛,卿鸢为了看光屏只好先移开目光。
“我说了,卿鸢向导可以在我身上随意实验。”
他好像真的不怕,卿鸢直起身,思考的时候,目光落在他唇间的仙鹤上,抬起手,指尖轻轻落在它的羽翼上。做工好好啊,一定很贵吧?
她这么想,指尖顺着仙鹤翅膀的弧度滑下来,隔着手套,她也能感觉到雕刻出来的羽毛根根分明,这么精细的玉雕羽毛一根至少十个w吧,十万,十万,十万……卿鸢一边移动指尖,一边数。
皋离没有抬眼看她,而是平视着前方,对她觊觎他仙鹤的举动没有半点反应。
见他无所谓,卿鸢将指尖稍微探进他的唇间,他咬的玉石上好像也雕了什么字。
呀,卿鸢还没摸出那是什么字,先感到指尖的手套被洇开一小块儿湿润,她看向从上往下看,眉骨山根高挺,眉眼看着更为正气凌厉的哨兵队长。
啊啊啊不会是他的口水吧?
她勉强保持着镇定,把手拿出来,给他看她指尖被水色染深的蕾丝:“皋离队长,这是什么?”
他看向她,还是很冷漠,光屏上也没出现答案,但他抬起眼的动作,已经证明他对她的问题是有反应的。
卿鸢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抓到了一根细细的线,忍着想要把手套摘下来擦手的冲动,低下身,看进皋离的眼里:“请回答我的问题,皋离队长,你用什么弄湿了我的手套?”
皋离看着她,光屏已经没有亮起光。
卿鸢确定了,她握住了那根线,接下来,只要顺着那根线去做就可以了。
卿鸢没太多思考,全凭直觉,抬起手,再次放到那颗扁圆润泽的玉石上,顺着它中心的弧度,她碰到了被夹在里面的软滑。
她动着手指,对方只能被动地舔舐着粗糙又光滑的蕾丝网格。
一开始还只是一点点慢慢地浸透,随着他舌面的符纸亮起,越来越汹涌,蕾丝材质本来就不是很能吸水,多余的水分就这样滴,流下来。
“这么多,好恶心。”卿鸢真情实感地嫌弃,收回手,又感觉滴水的手没处可放,视线刚好看到,被符文绳索勒得分明的肌肉,“那就用你擦擦吧。”
干都干了,卿鸢这才去看皋离的表情,他的眼睛紧盯着她,没什么表情,可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偾张到极点,青筋浮起,强烈的压迫感快要凝成实质,变成一把长剑对着她的心口,随时要给她来个透心凉。
卿鸢被他看得有点紧张,迅速划清责任:“你让我做的。”
那把抵着的剑慢慢垂下来,但皋离身上的肌肉并没有放松,光屏亮起文字:“继续。”
杀人的欲,望也是欲,望,卿鸢的精神链好像感知到了另一方的存在,链口微微转了个方向。
应该快差不多了,卿鸢把早就想摘了的手套摘掉,捏住皋离的下颌,让他抬起头。
这个动作没有伤害,但对自尊很强的人来说很具有侮辱性,皋离立刻有了反应,那双看着她不肯眨眼的眸子里渗出比瞳色更深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