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的嗓子在下午哭哑了,如今连发声都很艰难。
默了片刻,才张开干涩的嘴唇,很小声地回了句:“抱歉。”
方才换鞋扯到了伤口,一柱鲜红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流下滴落在地板上,邵谨臣一低头便注意到了。
眸光一滞,男人眉心微微拧了下:“怎么弄的?”
苏郁像没听到似的,实际已经极度虚弱与疲惫了,趿着拖鞋往里走。
男人伸手将他拦住:“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苏郁摇摇头,握着手腕轻轻活动了下,表示并没有伤到骨头。
男人唤他去沙发上坐下,很快拿来医药箱,检查过伤处为他消毒包扎。
药水冲洗时会刺激到皮肤,男人半张脸隐在灯光下,用棉棒为他蘸去血迹。
“伤口有点深,痛的话告诉我。”
苏郁落寞的眼中透出一丝疑惑。
自己的狼狈,男人有多少次冷眼旁观,从未给予过半分温暖。
生病晕倒在路边需要打针输液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挺过来的,怎么现在倒关心起自己来了?
“这点痛算什么?再痛的事我都经历过。”
况且邵谨臣,即使我说了又有什么用?我痛不痛,你真的会在乎吗?
苏郁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情绪淡到几乎没有了气息。
“那你很厉害。”
男人的语气放松,听上去更像是在调侃。
苏郁现在任何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收回目光缓缓阖上了眼。
一直以来被自己视为最神圣的婚姻,到头来发现只是场骗局,自己只不过是男人用来掩饰爱而不得聊以慰藉的工具。
邵谨臣,我只有这一颗心,却被你和宁逸、你们两人刺来的刀刃在血肉间反复贯穿。
捅进来、拔出去、捅进来、再拔出去,反反复复,早已变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如今再也感受不到痛了,你们所有人都该满意了,我也很满意。
因为它,终于彻底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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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照片的隐情,前几章已经做过一些铺垫,追妻之后还会有一些延伸,就不多剧透了。不管邵谨臣是不是无辜,但它的确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anyway~提前替小郁开香槟庆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