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拿来披风给沈宓披上。
“我听说,三小姐在宁远侯府得罪睿王殿下。”
“睿王竟逼她从阁楼上跳下去。”
“三小姐惹谁不好,竟然敢惹那号人物。”
“整个燕京,有几人敢惹睿王的?”
云岚扶着沈宓在椅子上坐下,又给她倒茶。
“三小姐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阁楼跳下去,只是小腿骨折了。”
“若非她的丫鬟春秀,她恐怕都没命回来。”
“这春秀也是命苦,在平阳侯府上没过几年好日子,为救三小姐命都丢了。”
“春秀死了?”沈宓捏着茶杯的手骤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云岚。
云岚点头,抿唇道:“小姐你还不知道?”
“我听说,三小姐跳下窗之前,春秀就在阁楼下候着。”
“说起来,春秀竟是被三小姐活活砸死的呢。”
“夫人让管家好生安葬,还差人打点银子给她父母。”
沈宓听着云岚说的一字一句,只觉得瘆得慌。
这沈姝果然和前世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春秀好歹跟了她十年。
只可惜,这次竟让沈姝逃过一劫。
“今日,大哥去找阿姐要母亲的嫁妆了吗?”
云岚点头,有些无奈。
“今日午时,大公子和大小姐因先夫人嫁妆之事吵了一架。”
“大小姐被大公子吼气哭,现在应该睡下了。”
沈宓将手中茶杯放下,面色极其冰冷。
前世,自己的大哥沈枫,以做生意亏本为由,将母亲的嫁妆从长姐那边尽数拿去。
实则,拿去给怡春楼里的一个头牌。
也因为这个女人,他与人争风吃醋,最后还打死一个官家子弟,入牢狱,后被斩首。
沈宓现在细细想来,只觉得脊背发凉。
虽然阳侯府吃着皇家俸禄,可沈枫不学无术,不走仕途,父亲只能同意他做些生意。
每次大哥说生意失败,要从长姐手中拿母亲嫁妆时,林氏都会劝自己的长姐,将嫁妆给大哥做生意,说是为他前途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