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到最后也没说,她虽然不怕生病,但总得有个明白吧。
宴云笺颔首:“我知道。”
“你竟然知道!”
姜眠眼睛亮了亮,比起恐惧,她甚至好奇更多,“这到底是什么呀?”
宴云笺的解释有些避重就轻:“姑娘放心,只要治疗得当,你便会从前没什么两样,无痛亦无伤。”
“那怎么治?”
“每隔六十九天,以我的血做药引煎一帖药,你喝下便没事了。”
他好像……只说了她,却没说自己。
姜眠问:“那你呢?也是用我的血做药引么?”
宴云笺摇头:“姑娘不必。此疾只是一种联结,以我之血,解你之困。”
原来是这样啊,听起来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反倒是宴云笺不大合适:“可是这样你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割血一次,不是很伤身体吗?哎——”
她想起来:“宴云笺,我好像记得太子提到有两种解决办法,另一种是什么?”
这回宴云笺沉默。
她等好久,追问:“是什么啊?”
“抱歉,我不知。”
姜眠不信:“不可能啊,第一种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没道理不知道第二种,而且我看大家都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秘密。”
对方不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但他白净的耳根泛红。隐在几丝垂落碎发下,很红。
姜眠哪注意这么仔细,戳戳他,再戳戳他:“说啊……说啊。”
到底是她那句“大家都知道”触动了宴云笺。
她单纯清澈,他不得不说的隐晦:
“姜小姑娘,别问了。您尚未出阁,此方法您不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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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宴云笺始终无法睡着。
他从不做无意义的事,如果头脑不在盘算,那便用来休息。
此刻却难得失神。
他闭阖双眼,抚过腕间纱布,头脑愈发清醒。
夜风穿过回廊,霎那间,宴云笺起身。
他身上带伤,脸色苍白憔悴,但整个人却仿佛一匹狩猎的狼,无人能质疑他的强悍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