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篡捂着自己滚烫的面庞,也捂着自己跳得杂乱的心脏。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对着燕枝摇尾乞怜。
他在给燕枝当狗。
他早就知道了,一见到燕枝,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地想靠近燕枝,想哄着燕枝说话,想哄燕枝打他。
半个月前,他还觉得这样有失威严,想着克制一下。
可这半个月来,他有哪一回是克制住的?
他有哪一回不是先给燕枝当了狗,再暗自懊恼,捶打自己的?
萧篡想通了,既然控制不住,那就不要再控制了。
就这样罢。
就这样遵照本性行事罢。
反正他本来就是野兽,反正他本来就按捺不住自己骨子里的兽性。
他想爬上燕枝的床,就爬上燕枝的床。
他想对着燕枝低声下气,就对着燕枝低声下气。
他想对着燕枝狂摇尾巴,就对着燕枝把尾巴摇断。
时隔多日,萧篡终于劝服自己,从不自觉地伏低做小,事后再后悔懊恼,变成了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地低三下四。
只要燕枝肯理理他,只要燕枝肯跟着他去正殿吃泡芙,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燕枝肯留下,要他装一辈子的温柔,也没有关系。
燕枝都要飞走了,他还端着无谓的架子,有什么用?
萧篡这样想着,下定决心。
下一刻,他抬起头,就看见面前殿门打开。
燕枝换好了衣裳,系好了头发,就站在门里。
萧篡面色一喜,眼睛一亮,喊了一声:“枝枝。”
“我……”
不等他说话,萧篡就伸出手,探向袖中,行动之间,似乎又有清脆的响声传来。
燕枝见他有动作,不自觉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他。
可下一刻,萧篡拿出一条帕子。
“枝枝,把眼睛蒙起来好不好?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