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哪来的歪理邪说?
江灼灼表示这不?是歪理邪说,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说的。
小圆鸟飞得高高的,给梅因背课文——
“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
比起?那天随口给鸦族们?念的那句诗,这一句话在许多人的学生时代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即便生活于那个神州陆沉的至暗时代,鲁迅所写的东西也不?全是苦难的,更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亲历者?在阐述着?自己的见闻——
他既不?是圣人也不?是伟人,同样拥有?过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同样拥有过极不成熟的年少轻狂。
他在面对危难时同样会挣扎、会犹豫、会难过、会害怕,偶尔还会冒出诸如“管他什么?家国天下,还是去稻香村整点饼干吧”之类的想法。
但?到底还是放不?下手里的笔。
无论是有用的、没用的、有意义的、没意义的、会被听进去的、不?会被听进去的——
管他娘的,写下去!*
明明只是那么?短短一句话,江灼灼脑海里却掠过无数熟悉的画面,而那一幅幅画面又让那个“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的身影以及那个许多人都不?敢回看的时代变得清晰而鲜活。
幸而哪怕经历了种种曲折,那片土地还是迎来了?黎明。
——走的人多了?,路会有?的。
江灼灼感觉自己把学过的所有?相关课文都想了?一遍。
等她想完了?才发现梅因用手按住了?额头。
面色发白。
本来江灼灼还没从记忆里抽离,察觉梅因的异常后飞下去担心?地问:“梅因你怎么?了?!”
梅因想说“没事”,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自己许久没有?再进阶过的识海,忽然有?了?迅速扩大?的趋势。
上次有?这样的变化,还是她作为优秀生员去接受女皇陛下嘉奖——
但?这一次明显来得更突然也更猛烈,连交待几句话的空档都没留给她。
怎么?可能?
江灼灼见梅因面露痛苦,顿时慌了?。
她一边往门口飞一边喊“安娜安娜”,很快把守在门外的安娜给喊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