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副队一脸邪笑期待地想,镇子太无趣了,如果能来点乐子就再好不过了。
远处,围观的镇民露出些不忍,盯着满脸笑意的制服者暗自咬牙,怒火在他们的胸间兜转了一圈,最后……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沉寂了下去。
愤怒是有代价的,他们付不起。
他们只是盯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直旁观。
郝副队扫了他们一样,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他收起轻蔑的目光,转身朝向院子,整理着袖口准备推门而入。他倒要去看看,这个袁德是不是真的如此不走运要变异了。如果是,他得做第一个发现他的人,然后……
人群外,花铃看见郝副队的动作,脸色蓦地变了。她就知道这个时候进去救治不是一个好时机,糟糕,要被发现了!
她刚刚应该更加严肃地阻止的!
花铃心中警铃大作,手指悬在手上的血月标志上,准备救场。
她和镇民一样畏惧护卫队的权威沉默了太久,但……这次不行,她不能让一个不相关的外来者因为答应她的治疗而被牵连!
悬在血月上的手指一个劲地颤抖,让一个沉默者拿出抗争的勇气并不容易,花铃的心跳震得她双耳嗡鸣。
不能再犹豫了,该动手了!
她表情发狠,手指快速擦过血月标志,她周围的空气震荡了一下,她搅动着空气做出攻击准备,然而,被她视作攻击目标的郝副队突然停了下来,他伸出去准备推院门的手停在了空中,一秒的停顿,他收了回来,低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不管你在玩什么,归队,我有事交代,异控局的访问者要来了。】
护卫队的队长发来信息。
郝副队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停在阴沉上,啐了一声。
他家队长可真能扫兴的!
该死的异控局。
异控局每年都要来小镇访问,一年两次,一次正式的,一次不那么正式的,作为对同胞的关怀,不过护卫队更愿意称之为监视。说得好听,即使是异控局,想必也是把他们当成是一群异端怕他们哪天兽性大发起来会危害外界吧!
郝副队眼中阴鸷,对异控局的厌恶让他没心情游戏下去,他转身离去。
人群外,花铃一动不动身体僵成一块木头,她眼见着穿制服的走远,远到看不清,猛地回神,软下身子,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顾不得还要伪装不合,冲向袁德的院子。
啪——她推开院门。
她看着屋内安好的两人,一时红了眼眶,声音微哽:“你们……”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她有种自己经历了生死的疲惫。
她并不知道护卫队为什么突然要走,但如果他不走,她可能真的会陷入跟对方的生死之战!
叶姜正在治疗,看见花铃突然推门出现在门口,还……还哭鼻子了。
嗯,哭什么?
她默了默,低头看手底下气息均匀的患者,想了想,一脸深沉地给患者亲友安抚:“别哭,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