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我结婚不是因为我爸道德绑架吗?”
蒋随脸色微变。
乔满嘲讽全开,连公公也不放过:“你爸谁啊,凭什么能道德绑架我?”
“按理来说他是不行的,但道德绑架的目的是为了我,也许你就……”蒋随声音越来越小。
乔满:“哦,所以你还是知道你在我这里跟别人不一样?”
蒋随:“……”
乔满的表情冷森森,蒋随不敢吱声。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死囚中彩票。
一边狂喜,一边恐惧。
漫长的沉默后,蒋随弱弱开口:“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离婚?”
“我搬出去之前那个元宵节,你在书房跟爸说你不喜欢我,和我在一起很痛苦,我除了离婚还能怎么办?”
乔满面无表情,“你可真行,挑我二十六岁生日那天,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蔡阿姨那件事,痛苦两个字对于他们的分量,似乎不用解释。
蒋随气势更弱了:“那会儿向远学长刚去世,你整天发呆,动不动眼睛就红红的,我本来就有点难受,我爸又突然跟我说,咱俩大四订婚是他提议的。”
至于那些愤怒、痛苦、不喜欢,全是他站在乔满的角度说的。
婚姻里没有爱的人总会被判为过错方,他怎么可能让乔满当那个过错方。
“那你在喜欢我之前,喜欢过向远学长吗?”
蒋随小声问。
乔满:“从来没有喜欢过。”
“可他去世的时候,你眼睛红红……”
乔满烦躁:“别再说眼红红的事了,你也知道他那时候刚去世啊?”
蒋随闭嘴。
半晌,他又问:“没喜欢过,那为什么还要跟他说考虑出国留学?”
“我什么时候要出国留学了?”
乔满皱眉。
蒋随立刻道:“就大三那会儿,学校的交换生项目,你当时还把资料拿回家了来着。”
乔满隐约想起好像有这么回事。
不过她当时确实没打算去,说考虑也只是因为学长太热情,不好当面拒绝。
摄影只是爱好,就像小时候喜欢塑料皇冠和水晶鞋,过了最狂热的时间,也就那样了。
看她的表情,蒋随意识到可能又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