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不解:“怎么了?”
牧元术的手向下,搭在白书悦手肘外层层叠叠的衣料上,是很自然地再帮他宽衣的动作,可却又在触及衣料时停滞了。
若只从身后看,简直像是将人拦腰抱在怀里。
牧元术垂着眼睫,嗓音微哑:“仙尊当时……一定很疼吧。”
白书悦没有回应。
牧元术又抬眸:“伤仙尊至此的,是天道降下的雷劫吗?”
这是他们在白书悦初醒时,都刻意没有提及的话题。
这一次是白书悦垂下眼:“嗯。”
牧元术的手攥紧了落下的衣料,声音更哑:“……对不起。”
这是这三日里,他无数次在心底对白书悦说过的话。
白书悦看向他:“为何要道歉?”
“雷劫……是弟子引来的。”牧元术低下头,几乎要将脑袋磕在白书悦肩膀上,但是没敢真的触碰到,“是弟子害了仙尊。”
雷劫是,之前江源镇里的那次坠湖亦是。
……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两样。
白书悦静静地看着身后人。
牧元术离他很近,虚虚地拥抱着他似的,但又很有分寸地没有真正触碰到他。
不知为何,白书悦想到了上次系统提及那盏孔明灯时所言。
【“以反派对您的喜欢,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
这便是牧元术的难过与……喜欢么?
白书悦不是很懂这样的情绪,但他推测,牧元术应当是想抱他的。
他偏头看着身旁与他凑得极近的毛茸茸的脑袋,须臾,抬起受伤的那只左手,手心触上他的发梢,让牧元术切切实实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无妨,此事不怪你,你不必因此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