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囡囡。。。。。。她才七岁。。。。。。”
盾战喉间涌动着腥甜,可他仍强撑着,努力拼凑着未说完的句子。
“她。。。。。。最喜欢。。。。。。”
。。。。。。
“铃兰花。”
忽然间。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从两人头顶传来。
盾战只感觉有片带着纹路的糖纸抵住了他的舌尖。
“那个小女孩很喜欢白色的铃兰花,以后你可以陪她一起种一片花田。”
盾战耳边本来模糊不清的声音,竟然渐渐清晰了一些。
甜丝丝的奶油味混着青苹果的清爽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像极了三天前女儿踮脚别在他胸口的那朵铃兰花——
她总说爸爸的衣服有铁锈味,要用香香的花盖住。。。。。。
糖衣在舌尖融化的刹那,一股冰凉的暖流顺着喉管炸开。
翡翠色的光丝从胃里迸发,如千万只细小的手,沿着溃烂的内脏轻轻抚过。
所过之处,绿色的毒菌孢子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像春雪融化在热铁上。
断裂的肋骨传来“咔嗒咔嗒”的轻响,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重新拼接骨架。
原本青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暗沉,粉色的新肉从肌理间生长出来。
壮硕的盾战士猛然呛咳着吐出一口黑血,混着碎掉的毒菌残骸,落在胸前破碎的铠甲上。
当视线重新聚焦时,他竟看见治愈法师手中的法杖“当啷”落地。
她跪在那里,双手捂住嘴,眼中倒映着他腹部正在结痂的伤口——
那道本应致命的伤,此刻只剩一道淡粉色的疤痕,像条沉睡的小蛇。
“首。。。。。。首领!”
“安心养伤。”
头顶传来温暖的声音继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