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午四点多钟,她真的感觉自己要累死了。
幸好,程岱川还算给面子,无论进行哪个项目都没抱怨过。
他挥拍接球:“累了?”
阮熹嘴超硬:“完全不累!等我回完消息就来和你大战八百个回合。”
程岱川没理会阮熹这段容易有歧义的满嘴跑火车,问她,她的一万个计划里,是不是都是这种运动型的。
其实也不是。
晚餐之后的计划是去剧院看演出,据说是黄昏号的原创剧
目。
阮熹问:“去剧院看演出,你感兴趣么?”
程岱川挥着球拍,把一颗从发球机里蹦出来的网球打回去:“还行。”
“我要回消息了。”
又一颗网球落地,然后飞过来。程岱川没接,偏头躲过,问:“长辈们的信息?”
阮熹慌慌张张:“不是!是朋友!”
她其实没有消息可回。
正犯愁呢,手机在手里“嗡”了一下。
石超发来的信息?
阮熹喜滋滋地想:还得是石超啊!好兄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石超问:“程总在身边吗?”
阮熹看了眼程岱川的背影,像做贼,鬼鬼祟祟地支起腿,藏着手机给石超回复。
“在的。”
“不过他在打网球,看不见。”
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朋友,石超很担心程岱川,问阮熹这几天程岱川的状态如何。
阮熹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差点打出个八百字的小作文来。
中间她收到石超的催促:“熹子,你这总在输入中什么情况?我心脏可不太好。”
阮熹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把“小作文”发出去,再抬头时,稍微愣了愣。
程岱川已经没在打网球了,靠在阮熹对面的墙边。
姿势挺慵懒的,阖眼休息。
他们没有为游轮上的这些运动做过准备,只穿了休闲裤和纯棉短袖。
程岱川流了些汗,闭着眼睛撩起衣服,用衣摆擦脖颈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