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惹的祸,当然是咬着牙也得收拾,易思月硬着头皮:“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十个指头,各有长短,你也有他们没有的嘛?”
顾晴闻言,倒是不哭了,只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有什么是我有,他们没有的。”
“你看看我的长相,身高,走出去,别人会觉得我们仨是兄妹吗?”
易思月闭嘴了,默默转身,想离开。
“你也想不出来,是吧。”
“既然想不出来,那我要跟你去乡下,明天。”
这下易思月是不想转身也得转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想去就去了。”顾晴抹了抹眼睛:“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而且,刚才你还承认我是个废物了。”
易思月到嘴边的拒绝咽了下去,“那个,乡下比较乱,你可能不习惯。”
“再不习惯,也比呆在这,看那两个贱人的好。”顾晴愤愤不平道。
“什么贱人?你和人吵架了?”话虽这么问,但易思月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那个岳伟的原因,算算日子,他该结婚了。
顾晴脸色一变:“没谁,我能去吗?”
“你要觉得自己受得住,就去。”
顾晴撇了撇嘴:“又不是上刀山,怎么受不住了,我要去。”
“行啊,那你记得早起。”易思月擦干头发,丢下这句话,飘飘然回了房间。
而客厅的灯也亮了半晌,第二天一早,易思月起来时,发现顾晴还没起。
她只能去薅人了,也不知她是被伤得太深,还是有点坚持,薅了两遍,人便从**起来,穿戴一新的同易思月吃了早餐。
见她真要去,易思月也没二话,带着她往汽车站走了,七十年代,大部分的公社还是通了汽车的,不过很多人宁愿凌晨四点起来,走上三四个小时,也不愿浪费那两毛钱去坐车。
易思月冬天也不爱坐车,可要光靠她的十一路,怕是这一天都得耗在路上了,所以她还是决定坐车,为此,她特地上黑市买了点风油精,不是什么大牌子,据说是仿造国外鹰标做的,但效果也是杠杠的,一打开,提神醒脑。
到了汽车站,易思月便停了脚步,左看右看,顾晴不解:“看谁呢?不上车吗?”
“我弟,他要和我一起走。”
顾晴这才没说什么,还跟着她一起看,不过转了十来分钟,两个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不会是忘了时间吧?”顾晴不太客气道。
易思月摇头:“不会,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
顾晴没吭声,心情却烦躁起来,这边,两人在焦急等人。
那边,胡阳大队的供销社里,陈玉正在买东西,今儿易思月,易天都要回来过年,吃的喝的,可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