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知道了。”
但他不想与司玖绕圈子,司玖还不值得他想多迂回的说辞。
司玖知道,齐晏桉肯定是知道了温白芷是闻白。
但他应该还没有最后确认。
不然齐晏桉不会不去找温白芷,而是来找他。
他额头抵地:“陛下,奴才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
齐晏桉料到他会这么说,他抓起昨夜看了一夜的那张井字格,起身走到司玖身前。
“朕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要在这里装吗?”说罢齐晏桉将那纸扔在他头上。
纸张由上到下落在司玖的眼前。
上面的图案是他最熟悉不过的。
是在晋州的时候,温白芷怕他待着无聊,与他一起画着玩的。
齐晏桉派人去晋州找到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
那会儿离开晋州的时候过于匆忙,大概就是那时候忘记在那里被他现在找到的。
司玖知道现在不是否认的时候。
但他也不会就此承认。
毕竟就凭着一个井字格,就让人承认温白芷是闻白,十分可笑。
“陛下,奴才实在不知道陛下希望奴才知道什么,但如果陛下是想问这个井字格的话,奴才可以告诉陛下,这个井字格是闻白当年画给奴才,和奴才一起玩过的,虽不知陛下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但奴才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他不需要将温白芷说出来,他甚至只需要将事情指向他就好了。
齐晏桉冷笑:“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齐晏桉心里其实是希望闻白还活着的。
哪怕是变成另一个人。
他也是希望有人可以告诉他,闻白还活着。
司玖这时将头抬了起来。
和今早一样,仰头对上了齐晏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