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司玖从来都是有极大的耐心与包容心。
她不是不知道司玖的心理问题有多严重。
所以她愿意给他机会,让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比如现在,她就是这么做的。
她在问他的想法。
司玖只觉得脑子里很乱很乱。
像有无数线头交杂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无法找出头绪来。
“对不起,白芷,我,我想我可能需要静一静。”
温白芷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想让我在你旁边是吗?”
司玖双手抱头,痛苦的道:“对不起白芷,我只是,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这样才是有万分的不对劲。
仔细想来,似乎是从他们二人去年秋狩那会儿到现在,只要是涉及到她要去见齐晏桉,又或者是齐晏桉宣了司玖,司玖都会如现在这样无法冷静。
齐晏桉,齐晏桉。
一切都跟那个该死的齐晏桉有关系。
换做以往,温白芷肯定就会照着司玖的意思离开,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但今日不行。
这几日所有的疑问在此刻全都汇聚到一起。
让温白芷无法再装作没看见。
她手法强硬的掰开司玖的手:“子衿,你今日必须要告诉我,从秋狩那会儿,你就拦着不让我见陛下。
先前从晋州回来的时候也是,我到宫外接你的时候你是那般失魂落魄我不可能看不见。
今日又是如此,似乎每次都是我要与齐晏桉见面的时候,你都会这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晚上的你几乎睡不了多久,都会愁的睁眼到天亮吗。
这背后究竟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我们现在已是夫妻,夫妻就是一体的,你的所有为难的事都可以让我知道啊,我想为你分担的子衿。”
司玖这会儿头疼的剧烈,可他无法对这样的温白芷说出谎话。
他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