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赵德胜都会报官,索性借着此契机一股脑全讨要回来!
沈秀芳一愣。
在这之前,以她温和的性格,都会劝说两句。
但李峰家已经丧心病狂到了何等地步,又何必再留什么脸面。
只是嘱咐了句“小心行事”,便伏在桌前写下几个名字。
李观棋接过名单,退出了屋,将米面猪肉放进了地窖,然后将院中的坑填平。
这一通收拾,又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喃喃道:“这羸弱的身躯实在碍事,须想个法子好好调理调理才是。”
……
翌日,天明。
十几名衣着朴素,高低胖瘦的百姓围聚一堂,让本就窄小的屋厅显得更加拥挤。
“观棋啊,费劲巴岔把大伙叫过来干啥啊。”
“就是,有事说事,家里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呢。”
……
李观棋客气道:“想必各位叔伯婶子都看出来了,你们都是租过我家房舍的人。”
人群互相打量几眼,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联想到赵德胜被他轰出家门,无处落脚,顿时警惕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要回租金?”
“呵呵,哪有这般便宜事,门都没有!”
……
李观棋淡淡道:“诸位误会了,这房舍本属于我们娘仨,那李峰私自外租,中饱私囊,我只是想请大家伙一同去县衙作证,把银子讨要回来。”
“什么,这是要报官?”
“不好意思,这个忙帮不了!”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吧。”
人群闻言纷纷表示拒绝。
他们虽然知道租银都落进了李峰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