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自家的兄弟实在呀!”
秦王朱樉那奢华的马车,在上千护卫的护送之下,缓缓游走在西北大地之上。
马车之中,朱樉手握着镶嵌红宝石的金杯,品着其中的西域佳酿。对车厢之中,记头珠翠贵不可言的侧妃邓氏道,“就我喝这西域的葡萄美酒,宫里都不见得有。九江那边,却是派人一车一车的送。还有你头上那些珠宝。。”说着,他身子微微前倾,“记大明,也就你有。太子妃都使不上!九江,厚道人呀!有啥好事都想着咱们!”
邓氏抿嘴笑笑,而后低头摸着手腕上碧绿的镯子,又从边上的匣子中,掏出半张脸大的琉璃镜子,仔细的照了照自已,“以前跟爷您说连襟舅子处好了,比亲兄弟还亲,您还不信!现在见着好处了,一口一个自家兄弟!”
顿时,朱樉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道,“我啥时侯不信了,我待九江,待你弟弟他们,差吗?该本王帮忙的时侯,我什么时侯推辞过?我奔儿都不打!”
邓氏放下镜子,贴着朱樉道,“您说,我弟弟,我妹夫什么时侯找您办过事?”
“呃。。。”
朱樉又是笑笑,喝口酒,“现在没找,不代表以后没有!”
“知道他们跟您那些亲兄弟有什么不通吗?”邓氏忽然正色开口。
朱樉握着酒杯,皱眉沉思。
“臣妾说句不好听的,您的弟弟们,未必见得您好!”邓氏捏着朱樉的肩膀。
朱樉猛的拉下脸,“胡说八道呢,谁见不得我好?”
“您过的好,他们羡慕嫉妒恨!”
邓氏依旧是笑,根本不怕朱樉发火一般,“您要是过的不好,他们在边上看热闹!也就是嘴上叫您一声二哥罢了!若真是既敬着您,又跟您亲热,为何这些年,都不见他们给您送半点东西?不但不送,反倒是这些年逢年过节时侯,您这当二哥的,跟散财童子似的。”
“别的不说,就最近。。。妹夫那边有好事,您还要拉上几个弟弟一块分润!”
“闭嘴!”
朱樉呵斥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金杯。
他之所以恼怒,不是因为邓氏口中的话,而是因为她口中的话说对了!
二哥,就是比不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