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把身上的号码牌撕了踹进口袋,轻松地翻越了围着的彩带出去了。
我啧了声,放慢了点速度,蹲到一边系鞋带。
一个人在我面前停下来了。
“你不跑?”我头也没抬。
对方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我胳膊被一只手抓住,强健有力的alpha一下把我架起来了。
“喂,你干嘛……”
我正好看到他侧脸上的淡色的小痣。
红发凌乱,深灰色的发带在他额上,脸颊还是有些薄汗,阳光下晶莹。
“你的腿。”他没好气地说。
“……哈?”
“你之前骑自行车摔断腿,躺那么多天你心里没点数?”
红发青年转过来瞪我,恶狠狠道,
“医生说大半年不能剧烈活动,你全忘光了?想旧疾复发?还来跑马拉松?要不是你一直忍着你原来长跑那么厉害会现在还没跑出去?”
我愣了下。
“放心,附近没人。”
他转过去,别过了脸,
“我就架你这么一段,等下有摄像头了你就自己走。”
“楚加栗,你自求多福。”
离出树楚的拐角还有快两百米,贺枕流就这么架着我,我们两人都没说话。
上午的阳光明亮又晃眼,透过树梢的阴影晃晃悠悠地落下来,又被步子踩过。
这么跌跌撞撞被一路架着。
忽然……
我回到了我记忆里的那个带着火光,远处有灯塔光的深夜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