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听了也都纷纷道:“陈先生,段大叔,我们也都想跟着去京都。”
陈曲水扫了一眼,发现说这话的大多数是没成家的年轻人。
他不由微微地笑。
宋墨现在地位不稳,正是需要这种初生牛犊般的热血年轻人之时。
“行啊!”陈曲水笑道,“你们还有谁想去,就跟段护卫说一声,到时候我再和段护卫合计合计。”
大家一窝蜂地涌到了段公义那里。
负责跟踪陶器重的人回来了。
“陈先生,段大叔,那个姓陶的跑进了真定卫。”
陶器重和段公义不由相视而笑。
有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陈先生,陈先生,”他扬了扬手中的信,“京都的严先生让人用六百里加急送了封信给您。”
陈曲水神色微变,急步上前接了书信,背过身就看了起来,等他转过身来时,表情很是怪异。
段公义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陈曲水闻言,表情就更奇怪了,“他让我立刻赶回京都,有事要和我商量。”说完,吩咐那小厮,“快给我套马,我这就赶回京都去。”又拉了段公义,“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事,就拜托你和晓风了,具体该怎么做,我们得合计合计,尽快拿个章程出来……”
段公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面随着陈曲水往他的书房去,一面却在心里暗暗称奇:既然不是什么大事,陈先生为什么脚都没有站稳就要往京都跑?
※※※※※
而逃进了真定卫的陶器重却惊魂未定。
卫所若是和本地官绅起了冲突,是件非常严重的事,通常都要上达天听的。
陶器重当着真定卫的指挥使只说是路过真定,遇到了毛贼抢劫,丢失了钱物,让他帮着联系英国公,派人来接他回京都。
卫所的指挥使满脸的困惑。
真定卫是去保定的必经之路,不知道有多少江南巨贾、达官贵人甚至是皇亲国戚经过,治安一向清明,怎么会有小毛贼?
可他还有点拿不准陶器重的身份,客气了几句,笑着要为陶器重设宴压惊。
陶器重一看就知道这位指挥使还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把别人的应酬话当成是真的!
他委言谢绝了。
那位指挥使也没有坚持,寒暄了几句,让人把他送到了客房安歇。
他不由在客房里团团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