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哥哥,你渴了吗?阿遥给你倒茶。”
“耿哥哥,你热不热,阿遥给你扇一扇。”
走动的马车中,彦遥跪坐在蒲团上,拿起了扇子。
耿耀侧身看着窗外,完全不敢回头,若不是要等那“劫匪”,他此刻就跳车跑。
是大丈夫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彦遥使的这个阳谋实在是。。。。。。狡诈。
彦遥素手摇扇,嘴角已笑的发酸,余光瞧见耿耀还在发红的耳朵,笑意再次加深。
两侧树木潇潇作响,鸟儿似有预感的逃离,耿耀耳朵微动,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一直盯着他耳朵的彦遥不解:“耿哥哥,怎么了?”
下一瞬,尖利的口哨声响彻四周,一群劫匪挥着马鞭从道路两侧涌来,如暗夜瓢泼急雨般,将马车团团围住。
一瘦猴模样的劫匪喊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不等车内人反应,就有另一劫匪掀了帘子。
望见彦遥长相,劫匪瞪大了眼,忙喊:“老大,这彦家哥儿确实绝艳,我看别要什么银钱了,直接抢回去做压寨夫郎好了。”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哥儿不是个安分的,现在车上就有一个男人。”
骑马绕行的劫匪哈哈大笑,彦遥脸色苍白,回头去看秋雨。
秋雨知道他想问什么,忙摇头否认。
她已经和表哥说了,表哥定不会再来,外面劫匪的笑声陌生吓人,也不是表哥镖局的那些人。
彦遥指尖轻颤,压下恐惧思索对策。
宁安县历来太平,他不是冒险之人,出来进去皆是走大道,今日青天白日的,故而今日只带了赶车的阿贵,再有就是秋雨。
他们一行四人,三人无用,只有杀猪郎瞧着唬人些。
在耿耀心中,彦遥是影帝级的演员。
一秒落泪,脸颊绯红或泛白,这功力耿耀早见识过,故而此刻见他慌乱也坐着看戏。
“耿哥哥,阿遥怕。”
周遭无可用之人,只有耿耀让彦遥心里踏实些,故而往他那处挪了挪,用发颤的指尖握住耿耀小臂。
明知是假的,耿耀依旧升起厚重的负罪感。
在退婚和娶哥儿之间徘徊着,狠心的推开彦遥的手。
“彦少爷,他们这么多人,个个手拿利刃,我也怕,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