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县衙内,耿武办了个公差回来,见几人耷拉着眉眼,满身不快,问道:“出了何事?”
其中一捕快道:“昨日八百里加急行至宁安县境内,马匹累死,把驿骑摔晕在地上。”
耿武:“出了事?”
那捕快道:“未曾出事,东西信件完好,四周也无异样,只是按例我们要走一趟,要是往日也就算了,只昨夜那场雨下的大,一出城就是满脚泥,无人想去。”
武平县不比宁安县,城中都多有泥土,耿武当捕头多有雨天出城的公差,泥泞对他来说已是寻常。
耿武此刻只是捕快,他虽不善言辞却也会做人,捕头分的差事不好随意换,何苦去主动提。
不妨一捕快主动道:“耿兄,我今日替你巡街,你替我出城可好?”
耿武只道:“听捕头安排,捕头同意我并无不可。”
说话的捕快是个嘴甜的,过去和捕头说了几句,再回来就言:“捕头同意了。”他笑道:“谢耿兄,下次请你喝酒。”
彦老爷走后,彦遥就移到了院中,他躺在树下的摇椅中,闭目等着前院的消息。
那里是彦老爷的地盘,彦遥平日多有打点,故而事情倒也能知道两分。
只前院和清凉亭有些距离,消息多有延迟。
秋雨端着一盘切好的梨果,好奇道:“少爷,你说这婚事是否能退成?”
言这事,彦遥心中憋闷,平日无人说话,他有事也会和秋雨多说两句,好散散心中苦闷。
“这杀猪郎来的真真不是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彦遥:“长个傻大个,却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这话彦遥也知有些没道理,只是实在气不过,眼看彦老爷下一句就能说出退婚的话。
秋雨附和:“就是。”她嘿嘿笑道:“还好那日少爷机灵扔了他的伞,现在想想也算是出了气。”
“那日雨下至半夜,他定是淋成了落汤鸡。”
“不过是他罪有应得,少爷配他他还委屈的想退婚,实在是。。。。。。”
秋雨的话戛然而止,犹如被人掐住了脖颈,彦遥不解的睁开眼,随后心脏骤停。
满树蔷薇花下,耿耀定定的站着,不知何时来的。
“耿郎君何时来的,院里的小厮竟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彦遥坐起身,装作无事道。
可惜耿耀未曾随他心意:“在你说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杀猪郎时。”
彦遥:……
伪装这么些年,倒是第一次露馅,彦遥的神情一时有些无措。
“我和你们少爷说几句。”耿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