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遥,诏年就是说话直,心里也是担心你的,你莫要多想。”
“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无论日后嫁人如何,情义总是不会变的。”
彦遥一身素白,在安慰声中不停落泪,等到人散去,他拿着铜镜看了看双眼。
因纪诏年挑事,他今日哭的眼睛有些肿。
“秋雨。”
“少爷。”
“去偶遇吴公子的小厮,说我想吃梅花汤饼,可惜遍寻不到冬日梅花。”
秋雨笑道:“少爷今日是被纪少爷气到了。”
纪少爷对吴公子一见倾心,往来之人皆知纪少爷心思,可偏偏吴公子喜欢他家少爷。
那冬日梅花,正是纪少爷小心存着的,冬日雪中折下,放入冰窖中,刚纪少爷还说,折了几十只,现如今只有一支还算鲜艳,其他的全都有些损伤。
吴公子要是去讨梅花,纪少爷定是要给最好的,只是怕又要哭上几天了。
秋雨跨过门槛,彦遥放下铜镜道:“算了,回来吧!”
因婚事心烦,懒得和纪诏年闹了。
桌上的桃花酥用红绳绑着,彦遥看了好半晌。
这桩婚事太过突然,原以为又是继母折腾,谁知查下来才知不是,那继母都不知情,甚至比彦遥更为惊讶。
如此,那就是彦父自己的主意。
彦遥丧母后养在小爷爷跟前,可惜也只在他膝下待到七岁,小爷爷就去了。
彦小爷爷那时就曾说过,彦遥生了一副玲珑心。
若是继母挑拨,婚事好推,若是彦父的主意。。。。。。
那就难办了。
耿耀扛着厚哥儿回了家,当面就飞来一块脏抹布。
耿母叉着腰,质问他借钱作何用。
惠娘站在门外不敢抬头,她是个性子软的,一说谎就脸红,刚婆婆问了两句她脸上泛红,三言两句就把耿耀借钱的事说了出来。
耿耀一阵头疼,被耿母打了好几下,到底没说借钱做什么了。
等把人赶去外面,耿母拽着厚哥儿问了几句,知道原委后气笑了:“这蠢小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还说退婚,这不是已经知道讨好未来夫郎了。”感叹道:“老二这个傻小子长大了。”
站起身对惠娘道:“你存了许久的体己钱,晚上娘拿三十文给你,你别和那混小子说,我看他怎么赚钱还你。”
惠娘忙说不用,推了两次没推掉,惠娘又道:“那二弟把钱还我了,我再拿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