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父下班以后,是要直接去医院看望自己的妻子,这样一来,他不得不先回他们的出租屋把身上的狗血全都洗掉,又把自己脸上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才去医院找宋母。
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解释的话要跟自己的妻子说,结果一进病房,就看见妻子的额头被缠了几圈绷带。
宋母居然在病房里被人打破了头!
宋父恼怒地去找院方要说法,院方非常客气地表示,宋母病房的监控坏了,他们也调查不出来是谁做的。
这完全触及到了宋父的底线——他其实大概能够踩到屎什么样的人做下了这件事,如果那些人冲他来,他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于是,宋父选择了报警。
可是那段时间的他实在是太倒霉了,碰见的那位警察恰恰有亲人在宋氏工作,因为这件事情失了业,对宋父充满怨怼。
那位警察义正辞严:“你的妻子无辜,难道你们宋氏因为失业过不好日子的那些人没有家人?他们就不无辜吗?如果没有掌舵的本事,你就不应该坐上那个位置!”
那一刻,宋父一向挺得笔直的脊梁佝偻了起来。
宋父曾经的竞争对手发来信息嘲笑他。
“宋明文,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带着妻子留下还债就很伟大吧?真是可笑,没有人会领你们这没用的情!看在曾经有过交集的份上,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把你们那个姿色尚可的女儿卖掉吧!”
宋父气得手都发抖,打了一大串话骂他。
然而,竞争对手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宋父安静下来。
“你以为,你不拿你女儿抵债,别人就不会盯上他了吗?”
宋父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爬上了宋氏那栋已经空置下来的大厦天台。
当时的云城零上十度左右,刮风的时候也很冷。
宋父就那么在天台待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楼下聚集了不少人,直到消防员都在暗处待命,他才开口向消防员讨要一个喇叭。
绝望的宋父,对着虚空大声说:“我把这条命赔给你们,放过我的妻子和女儿,求求了。”
然后,他从天台上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底下的人群甚至还在议论,宋父一直站在上面迟迟不跳是在作秀,结果话音刚落,就被宋父的血溅了一脸。
听到这里,宋清婉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