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梅应了,但脚步凝滞在原地没动,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她虽然不相信顾野说的那番话,可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她想看的,是白青枫的态度。
直到看见白青枫捡起一把铁楸,面无表情地走到廖翠翠的身边,把东西递给她后,廖翠翠那骤然铁青的脸色,顾小梅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知青嘛,就该多劳动。
廖翠翠:“。。。。。。”
周围都是熟悉的村里人,其中不乏有和顾小梅从小玩到大的。
白青枫压低了声音,嗓音无奈:“小梅看着呢,你就装装样子,剩下的待会儿我替你做。”
廖翠翠微微咬了咬唇,满脸的倔强:“不需要。”
既然要断,那就断得彻彻底底。
她可不能再贪恋这人给的温柔。。。。。。
。。。。。。
在孕期的时候,宋离就明白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个特殊的时代,她想要把苏绣做起来,靠一个人是很难的。
一两个月才能出一副成品。
按照上辈子走独家定制的线路是不成的。
早在淮河边救下丁寡妇的时候,她的心里就隐隐有种想法,想要改变农村妇女那可怜可悲的命运。
她们,绝对不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和生孩子的机器,那些闪闪发光的技艺不该被埋藏在岁月的长河中。。。。。。
丁寡妇年约三十,眼角处就有了细微的皱纹,满脸沧桑,镌刻着岁月的痕迹,仍能窥探出年轻时的一两分美貌。
她不停地搓手,面容上带着小心翼翼地恭维:“宋知青,前两年我帮着镇上的花边厂做了些小手工,粗劣简单,当时我就想,如果我能多学点,手艺再好点,是不是就能接上更好的活儿,或者说能当上花边厂的工人,我男人就不会为了挣点钱在煤矿做工,意外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