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在后面的朱蕙兰挤了挤眼,满面欢喜:“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喝酒。”
只要大儿子的婚宴能成,她在村里大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都乐意。
从荒凉的竹林走到尽头,便能看见那青砖黑瓦的古老庭院,经过岁月的洗礼,满目沧桑。
潮湿的砖缝里滋生出碧色的青苔,盘缠的藤蔓往上迁移,郁郁葱葱,院内的古树从墙壁处蔓延开来,僻静清幽。
朱蕙兰感慨出声:“这倒是个好地方,很久都没来过了。”
现在只有地主家的小哑巴住在这儿,可惜可惜。
站在门口的花婆子满脸的焦急,她晃着手绢,涂着夸张的红色口红,掐着嗓音道:“哎哟哟,我都敲了半天的门,确定这住的是个哑巴,不是聋子吧?咋的就没人来开门。”
帮顾家上门提亲这事本就是块烫手的山芋,再碰上这一出,她直呼晦气。
不远处的烟囱还冒着气儿,顾野眸色暗了下来,他大步上前,叩响了门。
“二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朱蕙兰在旁边一脸的担忧,她着急的抓住顾野的手,疑惑道:“啥意思啊?阿野,你昨晚没和宋知青约好时间吗?”
顾野的动作微顿,下意识的维护宋离形象:“我忘了。”
“哎哟喂,你们这些小年轻还真是。。。。。。”
花婆子一拍大腿,刚想抱怨,顾野凌厉的眼风就扫了过来,她倏然闭上了嘴。
尴尬的退到了朱蕙兰的身后躲着。
四周的空气像是被冻结,寸寸凝滞,满腔的喜悦一点点消逝。
‘吱嘎’一声,大门从里面被拉开,二丫瘦削的身影出现在眼帘,她眸若寒星,死死的盯着顾野,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