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成亲了?”男人忽然声音变得很危险。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危险。
“他说你老。”
虞渔接过盈翠慌乱间递过来的帕子,提到夫君,虞渔的眼泪又一颗一颗往下掉。
“我结婚了。”
“他……说我思想陈旧。”
那帕子上绣着一只桃红色的蝴蝶。
她擦眼泪的时候,便映衬得她眼下的那块肌肤,红、粉、艳。
腻气。江寄明明白白地在心头如此评述,然而却滑动着喉头,眼睛如同生了根似的,盯着她的脸,半分移动不了视线。
“他就去英国了。”
江寄喉头又滑动了一下。女人还在抽抽搭搭。
“将军也觉得我老吗?”
她一抬眼,便这么问江寄。
好像要在江寄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她怎么算老?
男人的眼睛一寸寸在她的脸上游走。
白的、粉的、艳红的、漆黑的、透明的。
她像是一朵鲜嫩的五颜六色的花。
还得是那种桃红、深绿、艳蓝、明紫,各种深刻的色彩交杂在一起的艳丽的花。
里头长出某种无知无觉的天真和衰败。
那微微颤抖的细细的幼嫩的脖子,让江寄的虎口处的伤疤如同火烧一般痒起来。
她知道么?
她怎么算老呢?
“我的答案很重要么?”
江寄不知怎么地,板起脸来,可是那玩世不恭地带着几分顽劣的唇角却朝一侧微微上扬。
“我又不是你的丈夫。”
江寄听到自己说着这样的话,语气里头好像还带着几分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