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回家,不然你将在看日出的时候骑车撞上花坛摔出脑震荡。”
江亦深冷冰冰地说。
“你有病吧?”
凡子骂骂咧咧,可奈何身子不受控,只能被江亦深架着走。
这个点沿途见不到出租,戚林拿出手机打网约车,却不知道终点定在哪里。学校早就进不去了,他也不太想带外人回家。
“定学校西门的酒店吧。”
江亦深说。
戚林“哦”一声,刚点开终点输入的框,就见到下面的历史地点记录第一条就是这家酒店。
这让他尴尬无比,立刻看都没仔细看就选中,选择车型时他手忙脚乱点了商务车以外的所有。
从等车、上车,到下车、开房入住,江亦深始终冷着一张脸,拽着凡子像在拽个撒气玩偶,周身气场都低到零度。
直到他们刷卡进了房间,戚林才忍不住说:“你又跟谁挂脸呢?”
“我可没有。”
江亦深把凡子丢到床上,话里话外阴阳怪气。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戚林把房间窗帘拉上,压抑着不痛快,“有火别跟我发,我跟那个人一共也就说了五个字,加上再见是七个字。”
江亦深一字一顿道:“我、没、生、气。”
戚林最讨厌口是心非还嘴硬,一想起来他又在负重前行,更来气了:“那你别对我拉着脸,我就算跟他说七百个字也不关我事,又不是我挑的头。”
“我说了我没有,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江亦深转过身看着他,“我可没立场生你的气。”
“你什么意思?分手是你提的,现在又没有立场上了?”
“我不提就不会分了吗?”
江亦深说,“又不是我故意要分。”
“哎哎哎!”
凡子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他们两个,大着舌头喊,“要吵出去吵,这里是睡觉的,不是让你俩金牌调解的!”
吵一半的两个人怒气不上不下地卡着,江亦深瞪他一眼:“这酒店的钱你出,路费也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