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郡王气得吐血,抱着双亲牌位正跪在门口呢。”
诚泽亲王被奴仆这话里巨大的信息量震住,逗鸟的手一顿。
过了许久,还是难以置信的“啊?”了一声。
江南义兄?
贞贵仪出身江南青楼,他认的义兄……郡王正君?
这怎么每个字都听得清楚,认得明白,但她就是不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康乐郡王请进来!”
这孩子!
这也太可怜了。
皇帝你逮着个才丧失双亲,十七岁的小孩子欺负,你是真有脸啊!
而且!
她才帮舒姣和温亲王府保媒,皇帝你冷不丁这么赐婚是个什么意思?打她这个宗人府宗令的脸,打她这个长辈的脸?!
你真以为你当了皇帝不得了了?
诚泽亲王心头怒火直冒,快步走出去,亲自将舒姣扶起来。
瞧见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色惨白,身子孱弱的样子,诚泽亲王更是心疼,“走,进去说。你放心,这事儿姨母给你做主!”
“姨母~”
舒姣一张嘴,眼泪瞬间眼角落下,“皇上她、她欺人太甚啊!”
诚泽亲王轻拍了拍舒姣的手背,安抚之意极其明显。
等进了府,诚泽亲王便是一堆的好话宽慰,缓了几分钟,舒姣才又摇摇头,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先说劳烦诚泽亲王为她的婚事奔走,表示感谢。
后说皇帝到底是天下之主,她赐婚乃是恩赐,不得拒绝,再苦她自己咽了。
“只是还得劳烦姨母,去温亲王府一趟。这桩婚事,是我对不起温亲王府,改日我必定亲自登门道歉。”
舒姣捞出手帕擦了擦泛红的眼,又继续道:“其实姨母,我一个人委屈,倒也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