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哦了一声,余光不经意瞥见他细微的动作,立刻偏过头,主动上手帮他捏起了肩膀。
岑树顿住。
明灿捏了不过一会,停下来,接着又歪头靠了上去。
她看着窗外路过的行人,和柏油路旁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毫无察觉身边的人何时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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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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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方一段实在是堵的无法动弹,司机提议说要不就在这下车自己走过去,也就个一两百米左右,考虑实际情况,他们付钱下了车,紧牵着手从车流之中穿过,没走多会便到了。
岑树循着记忆找到岑光和的墓碑,发现边上放了一小篮菊花,摆了水果,还有燃尽的线香,说明在这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明灿说:“大伯来了吗?
岑树:“应该吧。”
岑树弯腰把花篮放在墓碑的边上,顺便用上衣袖子擦了擦墓碑表面的灰尘,角落孝子岑正英几个字极为扎眼,那个人甚至都不知道墓碑的位置,然而墓碑上却依旧要刻着他的名字。
只因为他们是父子。
血脉至亲。
而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更为讽刺。
明灿蹲下来,帮着把祭祀用的纸钱元宝等东西都拿出来放在一边,线香拿起来吹了吹灰,偏头问:“带打火机了吗?”
岑树点头,“带了。”
从口袋里把许久没用的打火机拿出来,习惯性地试了一下火,他小心地把她手里的几支线香点燃。
前后拜了三拜。
燃烧着的线香插进香炉里。
明灿看着墓碑上印着的黑白画像,四周巡视一圈,接着看向了岑树的眼睛,他过去的二十年里所见到的便是如此,或许在别人看来五彩缤纷的世界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最高规格的葬礼。
所以他才会写下那样的个签。
他要熄灭烛火。
也熄灭掉他年轻的生命。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