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躺下休息导致蛊毒肆虐那次。林大夫怕您抵触,让我们瞒着您和柳姑娘。”
“呵。”裴清宴笑。
他其实早该想到的。
蛊虫折磨了他那么久,暴躁肆虐,却独独在柳云舟跟前变得温顺。
那肆虐的蛊毒已经侵蚀到了他的头部,他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柳云舟却能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如此种种。
只有那所谓的“容器”才能做到。
他当局者迷,反而从未想过……
亦或者,他根本不想往那边想。
柳云舟大约也从未想过,她就是那枚容器。
倘若她知道了,又会如何反应?
裴清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云舟了。
“王爷,咱们回府还是去乾坤医馆?”陆承风问。
“乾坤医馆,我有事要问林鹤归。”
“是。”
……
第二天。
柳云舟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窗棂照耀进来,暖意翕然。
照得柳云舟慵懒无比。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蓦然想起裴清宴还在这里。
柳云舟忙往窗边看去。
窗边空空如也。
裴清宴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裴清宴?”柳云舟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姑娘是在找王爷吗?”白春见端着水盆进来,“王爷回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半夜。”
“……半夜门都关了,他难道是跳墙离开的?”